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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肾病人和白血病患者的交易婚姻, ——绝境中盛开的永生花

这是一个真实的爱情故事。仅以此篇献给那些曾经怀疑过爱情的人。导语医生说我尿毒症活不过一年,必须换肾。家里没钱,亲人配不上

这是一个真实的爱情故事。

仅以此篇献给那些曾经怀疑过爱情的人。

导语

医生说我尿毒症活不过一年,必须换肾。

家里没钱,亲人配不上型。

走投无路,我在癌症患者群发了条消息:

"找个B型血的病人结婚,等他走了,换他的肾。"

第三天,一个名叫向日葵的白血病患者回复了我:

“我死后,肾给你,你替我照顾我爸。”

我们签协议、领了结婚证,各过各的余生。

我病情突变,尿毒症再次住院,等不及肾源换肾。

他为了我停了药等死——他想早点死,好把肾换给我。

我冲进病房,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李建伟!给我必须活着!我们连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吗?"

从交易到牵挂,从算计到真爱。

在生命的绝境,盛开出了永生花。

奇迹终于出现了!

我们两个即将死亡的人,最终结局如何?

第一章 走向绝路

拿到诊断书那天,我二十三岁。

"尿毒症晚期,不换肾,活不过一年。"

医生说得轻描淡写,我却两眼发黑。

西安工业大学毕业才一年,工作刚上手,男朋友也在求婚。

我以为人生开挂了,谁知道游戏就要结束。

爸妈陪我去医院做配型。

结果出来,妈妈有糖尿病中晚期,不能捐肾。

爸爸年纪大了,高血压,也不行。

我姐倒是配上了,大喜。

我姐夫当场翻脸:"凭什么?凭什么让我老婆拿命救她?"

他摔碎了吃饭碗,指着我姐大吼:"娃你不管了?你要是敢去,咱俩就离婚!"

我姐红着眼再也不敢说话。

我转身走了。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透析室里和我一样遭遇的病友,关切地说:

“你还年轻,现在肾源不好找,你还不如找个癌症患者结婚,等他走了,以家属身份,再把肾换给你!有人做过。”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

死马当活马医吧,反正我是个没救的人啦。

我翻遍互联网,百度搜索,最后添加了一个癌症晚期患者微信群

群名叫"活着真好"。

进群后,打了招呼。

我犹豫再三能不能发个征婚启事,编了一段话,还是发了出去。

"王莉,女,23岁,尿毒症晚期,B型血。想找一个B型血的病友结婚。人走后换肾。请原谅我的龌龊交易,因为我想活下去!"

发完我就后悔了,但过了时间撤不回来。

群里没人骂我。

有人回了几句:“唉!……真不容易!”又一个说:“都是苦命人。”

都快死的人了,谁还有资格骂谁?

活着的人讲道德,快死的人只能谈交易。

第二章 相亲

两天后,一个叫"喜欢向日葵"的人加了我。

"你好,我叫李建伟,27岁,西安人,骨髓癌晚期,B型血。一期骨髓配血失败。二期无望,等死。"

我们互相交换了手机号,发了资料照片信息。

"我愿意和你结婚。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

"我妈没了,我爸中风,一个人了。我走后,你能不能帮我照顾他?逢年过节去看看就行。"

我想都没想:"我答应。"

忽然看见视频里的他,眼里有光,闪动着泪花。

2013年6月,我们相约兴庆公园南门见面。

西安大热天,我俩都戴着口罩和帽子,像特务接头一样。

他高大英俊,眼睛发亮,皮肤泛白。

“土豆土豆,我是地瓜!”他像对暗号一样冲我逗笑。

我们找了个长椅子坐下。

他曾经是西安交大的高材生,公司上班,女朋友知道白血病后,吓跑了。

"我的肾现在还健康,我不在了,到时候换给你用。但你得答应我,照顾我爸。"

"我答应了。不相信吗?"

"我要写协议,公证。"

"行。"

"我妈早就没了,我爸中风后遗症,身体不好,为了给我治病,把房子也卖了,现在租房子住。"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躲开我,看向别处。

"本来想着,熬到我爸走了,我再走。可是由天不由人……我熬不住了。"

我心里触动了一下。

"那你呢?"他问我。

"毕业一年,刚开始上班,突然就发病了,男朋友也跑了,同是天涯沦落人。”

“家里为了给我治病,把钱都花光了。我姐配型成功了,可我姐夫不同意。"

"那就这么定了?"

"定了。"

"下周去领结婚证?"

"行。"

分开的时候,他突然叫住我。

"虽然是假结婚,但……我会对你好的。至少,在我还活着的时候。"

我鼻子一酸,赶紧转过身去。

我们的婚姻开始就是假的,可我们换命,是真的。

第三章 领证

2013年7月16号,高新区民政局。

我和李建伟拿着户口本和身份证,办了结婚证。

我接过红本本后,双手发抖。

真没想到,我的这一生,竟然和一个陌生人闪电结婚,还是一场交易婚姻。

出了民政局,我们直接去了公证处。

打印了两份早就约好的简单协议。

一、双方财产生活独立,互不干涉。

二、李建伟去世后,自愿将肾脏捐献给王莉。

三、王莉接受捐献后,需照顾李建伟父亲直至终老。

签完字后,我泪流满面,他眼睛发红。

"走,吃碗面,庆祝一下。"他拍拍我的肩。

"庆祝什么?"

"庆祝咱俩成为……合法夫妻?"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怪怪的。

我们去了一家小面馆,要了两碗油泼面和汤。

他掰开一次性筷子,递给我一双。

“顺便拍个照吧?留个念。”他举起手机。

我俩头凑在一起,对着镜头,我努力想笑,可怎么都没笑出来!

这也许是最后的相聚午餐吧,有些伤感。

这也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结婚。

别人领证是为了开始,我们领证是为了结束。

第四章 变味

领证之后,我们各回各家。

他在西京医院治疗,我在交大一附院透析。

按理说,不该有什么交集了。

可李建伟每天都给我发信息。

"今天透析了吗?"

"吃饭了吗?"

"难受不难受?"

一开始我觉得,他这是在履行"丈夫"的义务。

后来我发现,他是真的在关心我。

7月中旬,西安热得跟火炉一样。

我透析完回家,人烧到38度多。

我给我妈打电话,她在老家,急忙赶不回来。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浑身滚烫,迷迷糊糊。

手机响了。

"王莉,你怎样?"

"有点发烧。"

"38度5。"

"你把地址发给我。"

"不用了,我自己能……"

"发给我!"

他的语气很强硬。

一个小时后,门铃响了。

李建伟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个药袋,额头全是汗。

"你怎么来了?"

"你一个人不行。"他走进来,"我给你买了退烧药和温度计。"

他让我躺下,倒了水,看着我把药吃了。

然后拿毛巾沾了凉水,给我擦手心脚心,额头和脸。

"建伟,你自己身体也不好,别管我了。"

"闭嘴,好好躺着。"

他的手很凉,擦在我的额头,冰凉舒服。

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也睡着了。

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发紫。

我才意识到,他也在住院,是个病人,今天肯定是偷跑出来的。

我心里不由得感到歉疚。

这个男人,明明自己命都快保不住了,还跑来照顾我。

图什么呢?

"好点没?"

"好多了。"

"那就好。"他站起来,"我得回医院了,不然我爸该担心了。"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

"王莉,以后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咱俩现在是……是夫妻。"

我点点头。

门关上时,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我以为他在演戏走流程,没想到,他走了心。

第五章 穿帮

我们每天微信互相鼓劲打气,有时一聊就是半天。

他知道我失眠,每晚在电话那头给我讲故事。

也奇怪,听着他絮絮叨叨,我居然真能迷糊过去。

九月初,我的病突然加重,腿肿得发亮,像两根充水的萝卜,一压一个坑。

我想起一个去世的病友,临走前也是这样症状。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快完了,等不到他的肾了。

我做好了死亡准备。

他多次发信息,我没回。

打电话,我没接。

我没力气,也没勇气。

没想到,第二天下午,他居然一间间病房,挨个查问,最后找到了我的病房。

他脸色苍白,喘着气,额头上全是虚汗。

看样子他很是生气:“病了怎么不说一声?电话不接,什么夫妻?”

我强挤出个笑:“对不起啊,老李,我怕是……等不到用你肾的那一天了。”

他看着我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眼睛里大颗的泪珠在闪动……。

他告诉我:“我也没什么好办法了,就只能多陪陪你,对你好点,希望你能挺住,好好活着,以后能照顾点我爸。”

他做了一个决定:每天从西京医院溜出来,到交大附属医院陪我。

他给我讲他西安交大上大学的糗事,给我念他写的歪诗,还逼着喂我吃饭。

医院的饭没有啥味道,他居然弄了个小保温桶带饭,有时是他爸熬的粥,有时是外面买的汤,非要看着我喝下去。

“汇报完毕,请指示!”每次我主动问他血象,他都会报出一串数据后,嬉皮笑脸地,故作轻松的样子。

在他的坚持伺候下,我的心情好起来了,饭量也可以,等死的念头暂时消失了。

半个月后,奇迹般,我的各项指标降了,病情稳定了。

出院那天,他又来接我。

看着他瘦弱的身体浑身直冒汗,我的眼睛直发酸。

这本是一场交易,为什么我现在心里好难受?

第六章 突变

10月初,李建伟突然不见了。

信息也不回,电话也不接。

我慌了。

该不会是……出事了?

我请了假,直接去了西京医院。

问到他的病房号,推开门。

床上躺着个人,瘦得脱了形。

我差点没认出来。

"老李?"

他睁开眼,看见是我,愣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移开视线,不说话。

床边坐着个老头,就是他爸。

"姑娘,你是……"

"爸,我是王莉。"

老爷子眼睛一亮:"哦哦,建伟说的那个……朋友?"

我看了李建伟一眼。

他还没告诉我们结婚的事。

"对,我是他朋友。"

他爸很识眼色,主动出去打水了。

"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病情反复了。"

"反复能一下子变成这样?是不是把药停了?"

他不说话。

我翻他的病历。

上面写着:"患者自行停用格列卫和干扰素。"

我脑子嗡的一声。

"李建伟,你在干什么?"

他闭上眼睛。

"我想早点把肾……给你。"

"早点给我什么?早点死给我肾?"

"对。"

我气得浑身发抖。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自杀?"

"我知道。但我快撑不住了,与其拖着,不如……"

我抬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啪!

他爸端着的水杯摔在地上,人站在门口,呆住了。

我哭着吼他:"李建伟,你要是敢死,我明天就去离婚!你的肾我不要了!我坚决不要了!"

"王莉……我错了!"他看我真急了。

"你以为你死了我就能活?我告诉你,我活不了!我会愧疚一辈子!"

我抓着他的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咱们连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吗?啊?你告诉我!"

那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却痛在我心里。

他愣住了,看着我,眼睛一点点红了。

他最终接受了我的“威胁”,重新开始吃药打针治疗。

我为他精心做了一个精致的永生花篮,带进病房,放在他的床头上,卡片上写着:永生花开。

“早日康复,老公。”

我看着他,轻轻抱了他一下,在他耳边说:“老公,我爱你!”

他身体猛地一颤,用力回抱住我的脖子,亲了我一下。

“我也爱你,傻丫头。”

我们说好了用命交换,可谁也没说,要把心搭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