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发资讯网

隔壁婴儿心声说她是我死去的孩子,我去执意要把她送养

从护士手中接过刚出生的儿子。我却听到了隔壁床位婴儿的心声:“爸爸你不要抱他,我才是你的宝宝啊!”医生护士仿若未闻。我当是

从护士手中接过刚出生的儿子。

我却听到了隔壁床位婴儿的心声:

“爸爸你不要抱他,我才是你的宝宝啊!”

医生护士仿若未闻。

我当是太过疲惫的幻觉,继续轻哄着儿子。

“讨债鬼还有脸哭,再哭把你掐死!”

隔壁婴儿的奶奶嫌恶地抱起婴儿往外走,那道急切的心声哭起来:

“坏老太要把我带走了,爸爸快转头,看我左耳的胎记啊!”

我动作一顿。

我第一个因意外去世的女儿,左耳就有个胎记。

……

1

我伸手掀开隔断帘,冷淡地看着老太。

“你好,这里是病房,要吵麻烦出去。”

老人干瘪苍老的脸有点挂不住,提起产妇遗留下的待产包:

“克死你妈还给我丢人,回去就把你卖了!”

她从我床边撞过,狠狠掐了一把婴儿。

怀中的婴儿左耳一闪而过,漏出枚硬币大小的椭圆胎记。

婴儿委屈至极心声哭喊着:

“呜哇欣欣好痛!爸爸救救欣欣呀!”

我无动于衷地收回视线,轻拍怀中的儿子。

“老公,你快来扶我一下。”

妻子梨雪颤颤巍巍的从卫生间迈进病房门,却猛地与抱着孩子的老人撞在一起。

“不长眼啊你!我胳膊疼,你要赔钱。”

脑海中的童声乍然拔高,几乎要喜极而泣:

“是妈妈!妈妈我是欣欣呀!”

妻子忍着痛困惑地侧头寻找声源,眼神茫然。

“妈妈快低头,这老太抱着的婴儿就是我呀!”

梨雪目光落在婴儿身上,瞳孔微缩,急忙歉声道:

“我让我老公带您去做个检查,您去外面等我一下。”

梨雪再也顾不得生产留下的伤口,快步走到我身边激动低声道:

“你听到了吗?刚才那老太的孩子说他是我们的欣欣!”

我蹙眉,有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迟疑地开口:

“也没发烧呀!”

梨雪肩膀沮丧地垮下来。

“我说真的,你刚才没看到吗?她有个和欣欣一模一样的胎记!”

我浑不在意道:“这有什么,巧合而已。”

她抬眼,疑惑道:

“你真的听不到?”

“她说什么了?”

梨雪眼神发亮,紧紧握着我的手:

“她说她是欣欣的转世,慢了一步投胎到隔壁婴儿身上了!”

“天呢,世上竟然真的有魂魄和转世投胎,阿枫,我们把她带回家吧!”

“是我的宝宝回来找我了!”

她激动地眉飞色舞。

我的表情却冷淡下来。

“你清醒一点。欣欣已经死在那场海难里了。”

“况且孩子还有奶奶。”

我抱她坐上轮椅:“还是别多管闲事了。走吧,回重市。”

“你没听到孩子要被卖掉了吗!”

我直直看向她。

梨雪卡了一瞬。

“我,我刚才听心声说的,她有轻微哮喘,奶奶嫌她是个拖油瓶。”

我不说话,梨雪兴致勃勃地建议道:

“我们可以聘请孩子奶奶当月嫂,既能照顾我和孩子,还能赚钱给孩子治病。”

“不行。”我毫不停顿。

梨雪满脸不可置信:“阿枫,你以前很善良的,怎么能见死不救呢?何况那是咱们的欣欣。”

“从头到尾你没看过儿子一眼。”

我蹙眉打断她:

“到底安安是你的孩子,还是那个婴儿?”

“当然是安安!”

梨雪脱口而出,声音发紧,连忙伸手要接过儿子。

我错身躲开,眼神探究。

“你这样,让我很想去做个亲子鉴定。”

她的手僵在半空,随机恼怒起来: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两次跨入鬼门关给你生孩子,你现在还怀疑我,我只是太想欣欣了……”

我面无表情,眼神凉凉的。

她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没有。”

我突然抱住她轻拍着安抚道:

“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我是怕护士弄错了,别哭了,刚生完孩子对你身体不好。”

“我是说她奶奶做不了育儿嫂。孩子可以带回去。”

她紧绷的脊背倏地松懈下来,嗓音干哑,动容道:

“阿枫,有你真好。”

我再次启唇。

“不过。”

视线瞥过,她垂下的手,不自觉悄悄攥紧。

“我只有安安和欣欣两个孩子。等为她找到合适的领养人,我们就把她送走吧。”

2

梨雪抿着嘴沉默片刻,同意了。

回家路上,我不动声色地揪了窝在妻子怀里的女孩的几根头发。

保姆李婶借着买菜,将样本移交给我的心腹助理小郑。

新来的育儿嫂忙着照顾我儿子,张春华粗手粗脚地给林芯喂奶,呛得林芯直吐。

“笨手笨脚的,你要呛死她吗?”

梨雪眉头皱成川字,连忙推开张春华,给孩子拍嗝。

没有看一样旁边的儿子。

我冷眼看着。

异常如此明显,但上辈子我却没发现。

因为我比她更精心地照顾林芯。

有个和欣欣一模一样的胎记,能完美说出欣欣5年人生经历的“心声”。

我信了她是欣欣的转世。

直到我和安安被林光成下毒。

他居高临下,施舍般地说出真相:“想不到吧,芯芯是我和梨雪的孩子!你怀里那个不过是我抱回来的孤儿。”

原来,梨雪被她妈撺掇,总是觉得我爸妈瞧不起她生了个女儿。

她便想生个儿子证明自己。

但她跟林光成怀的这个又是个不带把的。

于是她抱来了个假儿子骗我。

但我还抱着微弱的希冀。

“投胎”成林芯的欣欣,或许能为我报仇。

可意识消散前,刚会走路的林芯却踩过我的胳膊,扑到林光成怀里。

甜甜地叫着爸爸。

她不可能是我的欣欣。

我眼神幽深,冰冷地注视小心拍着林芯背的梨雪,突然开口。

“梨雪,孩子心声还在说吗?”

梨雪冷不丁吓了一跳:“当然!”

她语速很快,生怕我下一秒就不信了。

“心声说,游轮翻船那天,她不该偷偷跑出房间去看海豚。”

“她很害怕很孤独,很后悔没听我们的话。”

心脏狠狠皱缩成一团,又酸又痛。

游轮翻船是在半夜,我只在房间内找到欣欣笔迹稚嫩的便利贴。

“爸爸妈妈我去外面看海豚了,你们醒来不要担心哦。”

获救后,我重金找打捞船捞了半年。

只找到欣欣残破的衣角。

我捂住脸,泪水浸湿了脸庞,忍无可忍道:

“你把她送走吧!”

梨雪的满脸惊诧,我嘶哑道:

“世上怎么会有心声这种东西?你就是思念过度,精神错乱了,送走她你就好了。”

“是真的!”

“那为什么只有你听到了?”

她也一头雾水,焦急补充:“我也不知道,我让欣欣再说说?”

脑中再次传来一道童声。

“爸爸!你听到了吗?”

我恍若未闻,满脸平静。

梨雪连续试了好几次。

最后一次,童声变成梨雪烦躁的女声:“妈的,怎么回事?”

“我那么思念她,为什么我听不到呢,真的有心声吗?”

我不动声色地掐住手心,询问道:

“你说欣欣是投胎的,那她投胎前在哪?”

她嘴巴张了张:“呃,当然是去了天堂?”

我心中一动。

“天堂是什么样的?她开心吗?”

“当然开心了,天堂里每天都有好吃的桂花藕、糖粥。还有慈祥的天使奶奶、天使阿姨照顾她。”

桂花藕、糖粥。

欣欣随我,嗜辣,生前并没有吃过这些东西。

“好了。”

我打断极力证明“心声”不是臆想的梨雪,兴致缺缺道:

“我累了,先去睡了。”

嘭地关上门,我立即给助理发去一个定位:

“撤回海市搜寻人员。立即派人到苏市这个地点,地毯式搜索!”

3

结合食物的地域特征和“天使奶奶”等信息。

欣欣很可能被藏在了梨雪那个早就因为重男轻女,“断绝关系”的亲妈的老家。

我整夜辗转反侧。

恨不得立即飞到苏市一起寻找,然而安安现在还离不得人。

消息提醒响起。

我垂眸,助理将亲子鉴定结果发来了。

“99.99”的母子关系结果。

手无意识将衣角攥得皱褶不堪,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头。

我深吸一口气。

也该去一趟公司了。

宽敞的办公室里,说去做康复的梨雪正在我的电脑前操作着什么。

冷不丁抬头见到我,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动作迅速地关掉电脑页面,她起身拉着我到沙发坐下。

“阿枫,我不是让你在家带欣欣和安安嘛?”

我审视的看着她。

“你说去做康复,怎么就来公司了?”

她撅起嘴,有些怨怼:

“我已经已经快一年没工作了,你难道想让我变成没价值的家庭主妇吗?我生孩子那么辛苦,现在宝宝该你带了。”

上辈子梨雪也是这么说的。

我心疼她,于是暂停了工作在家带娃。

好不容易等到断奶,儿子却三天两头过敏进医院。

我精疲力竭,不得不将公司交给了梨雪打理。

但等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被撤去总裁职务,股权也被转移。

律师、心腹给我打过数通电话。

可那时我的电话被医生占线。

思绪回笼,我目光晦暗。

“我说了,我只有一个欣欣。”

梨雪给我揉肩的手一顿。

“不过你说得对,安安离不开我,那下次我带他来公司。”

李婶的视频突然弹出来。

我眼皮猛地一跳,心中涌上不好的预感。

“先生,安安生病了!我正在开车去医院!”

儿子撕心裂肺地咳嗽传来。

只见安安身上起了一片红斑,小小的脸痛苦地皱成一团,快要窒息了。

我心脏巨震,冲下楼上车,猛踩油门:

“掉头去最近的妇幼医院!找李主任!”

家里的监控有1分钟的重复画面。

但我的针孔摄像头清楚记录下育儿嫂偷偷在奶瓶上涂了点东西。

化验结果很快出来了,医生面容严肃:“是辣椒素。”

我耳朵一阵尖锐的嗡鸣:

“辣椒素?”

“对,看烈度,不是普通的辣椒,可能是辣椒精,成人都受不了,何况是婴儿。”

我摸着安安滚烫的额头,突然想起前世也是这样。

他一次次过敏进医院,我却以为是体质不好。

愧疚和愤怒山洪一般涌上来。

虽然他不是我亲生的,但稚子何辜,要被如此毒害?

手机震动,接连好几条信息弹出来。

“陈先生,您的资金出现了异常流动,确认不开启反制拦截?”

“陈总,公司资金池出现恶意收购。”

“陈总……”

血液直冲头顶,涨得太阳穴突突跳。

我握手机的指节攥得发白,深吸一口气。

“按计划行动,搜集证据。”

电话挂断,我狠狠将手机砸向墙壁,碎裂的玻璃渣四溅。

“梨雪,我要让你后悔活在世上!”

救治及时,儿子没有大碍。

我没再请育儿嫂,亲自给儿子换尿裤、喂奶,不让他离开我的视线一秒。

育儿嫂被抓出乎梨雪的意料,她请假来医院看儿子,不经意问:

“阿枫,怎么突然投资私人医院了?”

我漫不经心反问她:

“没来得及,就近选了这个,对了你今天也听到心声了吗?说说吧。”

“呃,听到了。”

我从她口中套出了更多信息,也确认了她在转述欣欣的话。

欣欣肯定还活着。

几天后,梨雪来接儿子出院回家。

还没进门,便听见客厅里熟悉的声音,我心中一沉。

打开门,李婶不见了踪影。

林光成主人似的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惬意地摇着婴儿车。

见到我,他眼里的忮恨转瞬即逝,笑着站起来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