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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殷践猷撰《乐安孙氏七迁碑记》系后人造假之作

唐殷践猷撰《乐安孙氏七迁碑记》系后人造假之作《乐安孙氏七迁碑记》(以下简称《七迁碑》)其碑文见于广饶县南下口村孙洪升所藏

唐殷践猷撰《乐安孙氏七迁碑记》系后人造假之作

《乐安孙氏七迁碑记》(以下简称《七迁碑》)其碑文见于广饶县南下口村孙洪升所藏,清朝同治续修《乐安孙氏宗谱》,原文取自赵金炎编注《孙武故里史料集成》一书。下面我们将《七迁碑》与《新唐书》对比一下,看看《七迁碑》是怎么照抄《新唐书》的。

乐安孙氏七迁碑记

1、《七迁碑》:“孙氏乃青州乐安郡治所今北海郡千乘县之第一望族也。始祖书,字子占,齐国大夫,本田氏族人。因伐莒有功,景公赐姓孙氏,食采于乐安。遂以其为郡号焉。生凭,字起宗,齐卿。凭生武,字长卿,作兵法十三篇。避田、鲍四族之乱,奔吴为将军,此乃首迁。”《新唐书》:“孙氏,·······又有出自妫姓。齐田完字敬仲,四世孙桓子无宇,无宇二子恒、书。书字子占,齐大夫,伐莒有功,景公赐姓孙氏,食采于乐安。生凭,字起宗,齐卿。凭生武,字长卿,以田、鲍四族谋乱,奔吴为将。”据《新、旧唐书》记载:殷践猷约生于703年,卒于750年。孙逖生于700年前后,卒于上元中约761年。可见他们两人是同时代的人,同朝为官。而殷践猷比孙逖卒年略早。如果《七迁碑》是殷践猷所撰,应撰于中唐时期,妫姓孙氏祖源与世系在中唐已经流行了,晚唐朝廷命林宝撰《元和姓纂》时为什么没有记载?说明《七迁碑》对乐安孙氏的说法并没有得到官方认可。孙逖给他父亲写墓志铭时说:“盖齐大夫书之后,故属乐安。”表明自己的祖源岂不是画蛇添足吗?林宝记载乐安始祖是青州第一任刺史孙嵩,字宾硕,能得到大唐豪门孙逖家族认可吗?

2、《七迁碑》:“武生明,食采于富春。明子孙膑生于阿、鄄之间,后为齐王师。与魏将庞涓战于马陵,杀涓,虏太子申,遂率子孙居齐乐安,膑生胜,字国辅,去齐佐秦为将。此为二迁也。”《新唐书》:“武三子:驰、明、敌。明食采于富春,自是世为富春人。明生髌。髌生胜,字国辅,秦将。”对比一下这两则资料,《七迁碑》说孙武一子明,《新唐书》说孙武三子:驰、明、敌。哪里的史料有这样的记载?最早记载孙武、孙膑世系的是《史记》:“孙武既死,后百年余有孙膑,膑生于阿、鄄之间,膑亦孙武之后世子孙也。”身为唐曹州司马参军兼丽正殿学士的殷践猷没读过《史记》还是《新唐书》的编纂者乱编?是谁率后世子孙迁居乐安怎么不说明呢?孙膑时期齐国有乐安之地吗?孙膑故里阿、鄄之地近卫国戚邑而远青州乐安。春秋时期阿、鄄乃卫国之地,直到战国后期卫国衰落才被齐国夺走,怎么解释呢?

3、《七迁碑》:“其裔安定太守询,字会宗,二子:鸾、麒。鸾之孙福,太原太守。因遇赤眉之难,遂居太原中都,此为三迁也。麒,二子:通、敻。通,字子起,生处约,徙居清河此四迁也。”《新唐书》:“胜生盖,字光道,汉中太守。盖生知,字万方,封武信君。知生念,字甚然,二子:丰、益。益字玄器,生卿,字伯高,汉侍中。生凭,字景纯,将军。二子:届、询。询字会宗,安定太守。二子:鸾、骐。鸾生爱居,爱居生福,为太原太守。遇赤眉之难,遂居太原中都。”如果按《七迁碑》之说,孙鸾与孙麒是亲兄弟,但鸾之孙(孙福)在西汉末。可是,孙麒的孙子(孙处约)则在唐初,与汉代相距650多年,可能吗?中唐殷践猷怎么会把初唐的孙处约当作西汉宣帝时孙会宗的孙子呢?可能是《七迁碑》的撰写者在摘抄《新唐书》时,把“通子孙世居清河,后魏有清河太守怀灵,怀灵曾孙茂道”给漏掉了。1943年出土的《唐故司成孙公墓志铭》记载的是:“公讳处约,字茂道,本千乘乐安人也。自分岐岳,绪派淇川,康叔以母弟匡周,孙惠以宗卿辅卫,姓因王父。既著于左言,庆籍公门,实彰于右记”。旗帜鲜明的说自己的祖源来自于卫国姬姓,又在打谁的脸?

4、《七迁碑》:“敻,字子远,后汉天水太守,返青州而居,生厚,大将军掾。其裔耽,汉阳太守。二子:鐘、旃。鐘由青州乐安郡复迁富春瓜邱。鐘乃吴大帝之大父,此为五迁也。”关于六迁与《新唐书》基本上一致。《新唐书》:“安邑令少子迥,字子远,后汉天水太守,徙居青州,生厚,字重殷,大将军掾。生瑶,字良玉,中郎将。生邃,字伯渊,清河太守。生倏,字土彦,洛阳令。生国,字明元。尚书郎。生耽,字玄志,汉阳太守。二子:钟、旃。钟,吴先主权既其裔也。旃字子之,太原太守,二子:炎、历。炎字叔然,魏秘书监。生倰,字仲觚,太官令。生道恭,字雅逊,晋长秋卿。二子:顗、芳。顗字士若。芳中书令。子烈,避赵王伦之难,迁昌黎······后高阳王文学。生敬仁,字士和,北燕司吏功曹。二子:苑、慰。慰字伯华,一字叔炳,后魏秘书监,枣强男。二子:伯礼、方嗣(后略)。”从《新唐书》来看姬姓孙氏后裔,只提了一个晋代隐士孙登,至于芈姓后裔一个也没有。妫姓孙氏从春秋时期的孙书、孙武,到战国时期的孙膑,秦代的孙胜,西汉孙会宗,东汉的孙炎,三国的孙权,晋代的孙道恭,北魏的孙惠慰,乃至唐朝孙逖家族,都被扒拉到妫姓孙氏名下,这些人都有显赫官职,但在他们生活的年代找不到史料的记载。历史上真有此人吗?但是,“太原”孙氏一支的代表人物孙楚、孙盛、孙绰等人在正史里都有详细记载,《元和姓纂》中所提到的“乐安孙氏”汉代始祖孙嵩(字宾硕)却没有出现在《七迁碑》中。这不能不让人怀疑《七迁碑》、《新唐书》所罗列乐安孙氏的真实性!

5、综合比较《七迁碑》与《新唐书》中的妫姓孙氏世系,不难发现,二者的用语十分雷同,中间或有依据《晋书》与《三国志》的补充文字。它们自“书”以下世系、人名、官职基本上一致。但中唐《七迁碑》上的妫姓孙氏世系比宋《新唐书》少了一世“倰”。殷践猷撰《七迁碑》应该是在中唐时期,而《新唐书》出自北宋,不禁要问:妫姓孙氏的世系是源于《七迁碑》还是《新唐书》?少一世的“倰”去哪里了?为什么《七迁碑》比《新唐书》少一世“倰”?对比《七迁碑》和《晋书》中对孙旂事件的论述,《七迁碑》条理紊乱,且有错讹。难道丽正殿大学士《旧、新唐书》都有记载的大学问家殷践猷是这样子的文字水平?西晋记载的乐安孙氏只有孙旂家族,别无其他人物。

关于西晋孙旂家族事件,房玄龄主编的《晋书》有详细记载。与孙秀合族,参与赵王伦起事,旂及其子孙弼,其弟之子孙髦、孙辅、孙琰被杀,孙旂之弟早死,幸免于难,乐安孙氏遭受严重打击,东晋十六国历时百年,史料难考乐安孙氏声迹。南北朝乐安孙氏见于史籍者,只有以孝行而闻名,被魏孝文帝、文明太后冯氏免罪的孙益德。还有家世寒微的孙搴,幸遇草莽北齐神武皇帝高欢,竟以文章获宠信。后魏有孙惠慰,实为“武邑武遂”人,而非《新唐书》中的“魏郡武水”人。

6、关于《七迁碑》,据赵金炎注,原石1947年之前藏于“今广饶县孙氏先祠内”。至于刻于何时,曾记载于何种文献,流传情况如何,都查阅不到。如果是唐代,并一直藏于“广饶县孙氏先祠堂内”,为什么林宝撰《元和姓纂》、孙逖给他父亲孙嘉之写碑文时都含糊其辞,这不得不让人怀疑殷践猷撰《乐安孙氏七迁碑》的真实性。带着这些疑问,可以得到一个结论,《乐安孙氏七迁碑记》实际上就是,有人依托《新唐书·宰相世系表》中的妫姓孙氏世系,又杂取《晋书》、《资治通鉴》等史料记载拼凑出来的,并托名唐代丽正殿大学士殷践猷。

7、纵观记载妫姓孙氏的文献,无论是《七迁碑》、《新唐书·宰相世系表》、《天子自序》、《晋任城太守孙氏之碑》,还是清代大学士孙星衍在碑文漫塗不清之处,富有想象力的添加“与齐同姓”,都充分证明,在明清时期,自认妫姓始祖田书的孙氏家族,已经认识到《新唐书》的漏洞与错讹,因而采取了一系列补救措施,极大的迷惑了世人的视线与认知。但历史资料是有记忆的,任何违背历史记载的行为,都将被揭穿。虽然《新唐书》的主编欧阳修是一代文豪,历史影响巨大,但《新唐书·宰相世系表》出版后,其不加斟别、照抄私谱的内容,被许多大学问家与谱牒研究者发现漏洞百出、讹谬连篇,其真实性受到广泛质疑!随着孙逖家族墓碑的出土,才发现孙逖家族编造妫姓孙氏的证据,而孙处约墓碑的出土,更是打脸孙逖家族伪造世系的行为,使历史真相大白于天下,同时,也让所谓《天子自序》、《七迁碑》以及孙星衍补“与齐同姓”等成为笑柄!

一一濮阳市孙氏文化研究会孙福明

二0二五年七月三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