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2年，慈禧太后说：“让你当两江总督，知道为什么吗？”左宗棠答：“去清理李鸿章的势力。”“明白就好。”左宗棠并未照办，而是枪口对外。带40名精锐亲兵视察上海防务，过外国租界时命令：刀出鞘、枪上膛，谁敢阻拦，格杀勿论！ 洋人退得飞快，没人敢拦。左宗棠没理这些，踩着石板路一路走，嘴里念着：“租界不是外国国土，是租来的，别真当自己是主人。”这话没人敢接。 他的亲兵脸绷得紧，步枪冰冷，在日头下闪光。洋巡捕全躲到街角，工部局那头也不敢出人，升了大清国旗，又放了十三响礼炮当作迎接。街边百姓跪了一地，不是畏惧，是激动。 有人小声说：“这才是大清官。” 左宗棠知道慈禧太后是要拿他当刀，去磨李鸿章的羽翼。他不答应，也不会配合。他和李鸿章争了十多年，从“塞防”到“海防”，吵得满朝皆知。 但左宗棠清楚，他们争的是路径，不是国运。朝廷可以乱，疆土不能丢。他想着那年在甘肃抬棺出征，年过花甲，亲赴西北，打得阿古柏溃败逃亡。 新疆七城，一个个拿回来，血换的。 临行前，他写下一句话：“新疆不可弃，弃则蒙古不保。” 西征时，士兵粮饷短缺，李鸿章控制漕运，一开始没松口，朝中也不看好，觉得打仗费钱。左宗棠不吭声，卖了家里田产换饷银。 他身边的文书记得清楚，一封家信写着：“若兵困粮尽，余愿以命抵之。”三年后，新疆全境收复，英俄闭口，朝廷颁赏，一律轻描淡写。 左宗棠不在意，只问了一句：“边民安否？” 他明白，再打下来不如守住。所以回京后第一件事，是请命设新疆省。他建议派刘锦棠去，修屯垦、建衙门、设巡抚。他说：“今日收，新疆是边；若不治，明日又乱。” 清廷答应了，1884年，新疆正式建省。 左宗棠对洋务也不排斥，他在福州督办船政，搞新式学堂，训练海军，还从法国引进造船技术。他不信完全靠人嘴说能保国，必须有实用之器。 所以他挺李鸿章办海军，哪怕两人不对付。他说：“谁能守得住疆土，我就服谁。”这话传出去，有人嗤之以鼻，有人沉默不语。 再回两江，左宗棠没动李鸿章的人，反而修水利、查盐务、清走私。他在江西安排王德榜负责疏浚沟渠，十万人动工，百姓获利。他看地图，看边防，看财政。 1884年，法越危机，他请命督办闽海军务，又一次挂印北上。路过南京时，百姓送行十里，喊着“左老爷别走”。 他回头看了眼，没说话，身子却晃了一下。 一个人活着，不怕权术、不避恩怨，不拿国事做筹码，这样的人，就算骨头埋土里，也不会被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