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12月，特务头子毛人凤病死。 病床上的毛人凤枯瘦如柴，床边散落着几个空药罐。 这些装着砒霜偏方的瓦罐，曾被他视作救命稻草，如今却成了催命符。 谁能想到，这个在军统呼风唤雨的"笑面阎罗"，最终会栽在自己手里。 重庆上清寺的戴公馆里，1940年的喜酒还没散尽。 向影心穿着红旗袍站在毛人凤身边，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她心里清楚，这场婚姻就是戴笠布下的局，自己不过是颗监视毛人凤的棋子。 新婚夜，毛人凤突然说"戴老板的好意，我心领了"，这话让她打了个寒颤。 1946年春天的南京，戴笠的死讯传来时，向影心正在给窗台上的兰花浇水。 她手一抖，水壶摔在地上。 那时她还没意识到，这盆兰花很快就要没人照料了。 第二年夏天，毛人凤笑着递来一杯牛奶，喝下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鼓楼医院精神科的铁门上了锁，护士说"毛局长吩咐，你需要静养"。 台湾的阳明山别墅里，1954年的月光格外冷。 毛人凤攥着美国医生的诊断书，胃癌晚期四个字像烧红的烙铁。 他把病历撕得粉碎，吼着"我有的是钱，谁敢说我活不长"。 可保险柜里的金条越来越少，美国专家的脸色却越来越凝重。 1955年的台北街头，一个穿长衫的江湖术士敲开了毛人凤家的门。 他带来的"抗癌秘方"里，砒霜含量超标十倍。 刚开始毛人凤觉得精神好了些，其实是毒性发作的假象。 三个月后，医生掀开他的衣服，肝区已经肿得像个皮球。 士林官邸旁的老房子里，1957年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俞济时和向影心身上。 桌上摆着三个孩子的课本，都是俞济时亲手包的书皮。 向影心偶尔会盯着墙角发呆，俞济时从不问她在想什么，只是默默把削好的苹果递过去。 有邻居说闲话，他就把孩子们拉到院子里，教他们打太极拳。 南京鼓楼医院的铁门至今还在，只是早已锈迹斑斑。 当年向影心被送走时，窗台上那盆兰花没人浇水，枯死后被扫进了垃圾桶。 而台北老房子里的那盆同款兰花，每年春天都会开出淡紫色的花。 俞济时给花浇水时，总会想起1943年在戴公馆初见向影心的样子，那时她穿着军装，正给兰花换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