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有头脑了！浙江一27岁小伙为了挣钱，竟然跑到工地外卖卤肉饭，却只卖10块钱一份，里面不仅有肉，还有鸡蛋，甚至还送一瓶饮料，搞得工地大哥都不好意思了，每天吃饭都要录视频做“代言”：“这个卤肉饭长期吃，一辈子都吃不够！” 在浙江一处尘土飞扬的工地门口，正上演着让“行家”看不懂的一幕。一个二十七岁的年轻小伙被满身泥灰的工人大叔们围得严严实实，甚至还有人举着手机像模像样地搞起了“直播带货”。镜头里，一碗冒尖的饭不仅铺满了肉，卧着整颗鸡蛋，手里还被塞了一瓶旺仔牛奶或者冰红茶。 就这配置，小伙子只要一张十块钱的“票子”。 这就是陈宇的生意，一门让此时盯着手机屏幕的“精算师”们怎么算都觉得要亏到底裤不剩的买卖。哪怕是只看账面：猪肉现在是什么行情？还要搭上批发都要几块钱的奶制品，再加上饭盒、煤气和人工。网上甚至有热心的网友拿着计算器敲：光是食材成本怕是就要奔着八块去，这还挣什么钱？纯属“赔本赚吆喝”。 但这种充满怀疑的“经济账”，在流动餐车那个不算大的铁皮柜里，有着截然不同的算法。 陈宇不是在做慈善，他有一本自己的生意经。早在市区卤肉店做学徒那三年，他摸清了门道，也看懂了人心。虽然每份饭除去六块钱左右的硬成本，拿到手的净利润也就两块出头，但在这个没有租金压力、甚至连城管都鲜少光顾的工地边缘，只要每天三百份能在那几个饭点准时出手，落进口袋的六百多块钱，其实比他在市区打工看人脸色要踏实得多。 更重要的是，这“十块钱”里装的并不只是低价，而是一套为体力劳动者量身定制的“味觉工程”。 如果你仔细看那锅咕嘟冒泡的卤肉，会发现它们炖煮的时间长得惊人。陈宇每天必定要在煤炉前守足三个小时，不为别的，就为了肉质能烂到稍微一抿就化开。他心里门清，工地上的午餐时间就是打仗，工人们没工夫细嚼慢咽，软烂入味才是硬道理。就连味道，他也特意下得比平时重——大热天里一身接一身的汗出，不补点盐分，下午抡大锤都没劲。 这种“心机”甚至延伸到了那个不起眼的卤蛋上。凌晨四点，当大多数城市人还在梦乡时，陈宇已经像个“强迫症”一样穿梭在批发市场。那些蛋壳光滑漂亮的洋鸡蛋入不了他的眼，他非要挑那些农户送来的、壳上带着粗糙颗粒的土鸡蛋；挑猪肉更是要把肥瘦比例卡得死死的，肉色不对劲的一把推开。 对于陈宇来说，这些食材的选择关乎一种默契。这种默契不需要签合同，它发生在每一个装饭的瞬间。 勺子往大东北长粒香米上一压，要实诚、不能塌；卤汁必须多淋两勺，因为只有被汤汁浸透的米饭才叫香；末了还得喊上一句：“饭管够，不够随时来添。”这时候，大叔们接过沉甸甸的饭盒，不需要多华丽的辞藻，那句操着乡音的“这味道一辈子都吃不够”，就是对这笔买卖最有力的盖章。 这种信任，有时候比合同还牢固，甚至经得起极端天气的考验。 有那么一个暴雨天，陈宇的餐车因为路况晚到了整整四十分钟。按照常理，又饿又累的人群早该骂娘或者散去了。但当他浑身湿透地推着车出现在路口时，工棚里冲出来的不是抱怨声，而是一双双推车的大手。大家站在泥水里，有人抹着脸上的雨水冲他喊：“小陈，我们等得起！”那一刻，没有什么买卖双方的界限，只有互相体谅的温热。 也就是这份温热，让陈宇有些“傻劲”上来时谁也劝不住。有一回供应商送来的五花肉没达到他的标准，换做旁人可能也就凑合用了，毕竟工地餐嘛，谁吃得那么细？可陈宇二话没说，当场退货。为了补齐当天的量，他愣是花了得有两百块钱打车费，跑到另一个市场去抢货。那天赚的钱还不够补车费的窟窿，但陈宇对着别人的嘲笑只摇摇头：赚谁的钱都行，不能糊弄挣血汗钱的人。 在来到这片工地之前，陈宇见过了太多“凑合”。他蹲过墙根，看过工友们啃着干硬的泡面，或者顶着大太阳走上一公里，去吃那种十五六块钱却连几片好肉都没有的盖浇饭。那句“贵、远、吃不饱”的抱怨，像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 现在的陈宇，每天必须坚守一个雷打不动的原则：当天的菜，必须当天清空。每天最后剩的那几份，哪怕倒贴钱，他也全部送给工地的保安大哥，绝不留到第二天回锅。这股子“轴”劲儿，反而让他的小摊成了这一片最热闹的“地标”。 夕阳把工地的脚手架拉得老长，陈宇望着马路对面那个空置的小门面，眼神有点发亮。他心里其实早就在盘算那张新蓝图了——要是把那间铺子租下来，就不用怕刮风下雨了。除了招牌卤肉饭，以后还能加上红烧肉盖饭，再添个牛肉面。 至于价格？他还是那个想法，得把亲民进行到底。毕竟，能让他挺直腰杆站在这里的，不是什么复杂的商业模式，而是一份关于“踏实”的最朴素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