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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大姑家的表哥在当地医院确诊直肠癌,我建议他来北京治疗,于是找票贩子挂了

2023年大姑家的表哥在当地医院确诊直肠癌,我建议他来北京治疗,于是找票贩子挂了北京协和医院专家号,历时三个星期所有的检查都做完了。那三个星期,我几乎天天陪着表哥跑医院。表哥比我大五岁,平时在工地开塔吊,壮得像头牛,可确诊后整个人瘦了一圈,穿着我给他买的宽松外套,晃得人心慌。 2023年秋,手机震的时候我正在厨房切菜,大姑的声音带着颤:“你表哥……直肠癌,当地医院让转院。” 表哥比我大五岁,打小带着我爬树摸鱼,后来他去工地开塔吊,电话里总笑我“城里娃娃细皮嫩肉”,说自己壮得能扛动半扇猪——可视频里,他颧骨都凸出来了,原先能塞进XXXL工装的肩膀,塌得像泄了气的轮胎。 我没多想,直接订了高铁票:“来北京,协和的号我想办法。” 他出站台时拖着个旧行李箱,穿件洗得发白的夹克,我伸手想接,他下意识躲了躲,“不沉”——可那箱子底磨得毛边,晃悠着像装了块铅。 头三天最折腾,票贩子手里捏着协和专家号,七百块的号加了两千五,我数钱时手都抖,表哥蹲在墙角抽烟,烟蒂堆了一小堆,说“要不咱回吧,这儿花钱跟流水似的”;我踢了踢他的鞋,“你忘了小时候偷摘王奶奶家桃,我替你挨揍?现在该你听我的”。 那天做增强CT,他喝完造影剂吐了一地,白大褂前襟湿了一片,我递纸巾时碰着他手腕,骨头硌得我指尖发麻——这还是那个能把我举过头顶的表哥吗? 后来我才知道,他在工地疼了俩月,总说“老毛病,歇歇就好”,直到便血止不住才去医院;我们总以为“壮得像牛”是护身符,却忘了钢筋水泥里泡着的身体,也会在某个深夜突然垮掉。 那三个星期,我每天五点起床排队,他总比我早十分钟在楼下等,手里攥着两个热包子——他怕我累,我怕他慌;检查单一张张攒起来,从薄薄几页到能订成小册子,他的话却一天天多起来,说等病好了要教我开塔吊,说工地上的星星比北京亮。 三个星期后,最后一项检查报告出来时,夕阳正从医院窗户斜切进来,落在他瘦了一圈的手腕上,他突然笑了,“你看,咱没白折腾”。 有些坎要一起跨,有些疼要互相扛,亲人这两个字,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当下要是身边有人喊疼,别等“歇歇就好”,拉着他去医院——别让“壮得像牛”变成后知后觉的遗憾。 他现在还穿着我买的那件宽松外套,只是不再晃得人心慌了——我在里面缝了个小口袋,装着每天要吃的药,也装着我们一起等天亮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