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40周催产我老公全程陪同，我打催产素哭他也哭，我娘家嫂在后背帮我揉着，老公在前面揉我手，我婆就跟瞎了一样，生我家宝宝的时候，宫缩疼得我几乎晕厥，抓着老公的手喊“我不生了”，他眼泪掉在我手背上，声音抖得不成样：“再坚持坚持，宝宝马上就出来了，我陪着你呢。” 40周整被推进产房催产，消毒水的味道刺得鼻子发酸。 老公攥着我的手跟进来，指节发白，娘家嫂拎着保温杯紧随其后，婆婆落在最后，手里攥着个空塑料袋，眼神飘着。 催产素刚挂上，小腹就开始抽痛，我咬着牙掉眼泪，老公突然“哇”一声哭了，肩膀一抽一抽的，像个被欺负的孩子。 嫂子绕到我身后，掌心焐着热意揉我的腰，“放松点，嫂子在呢”，她的镯子蹭着我后背，凉丝丝的，倒让人踏实。 婆婆坐在靠墙的椅子上，盯着天花板，好像我们这一屋子的动静——我的哭声、老公的抽噎、嫂子的低语——都是空气，谁能想到呢？她平时在家可是最会察言观色的人。 宫缩猛地窜上来，疼得我眼前发黑，指甲掐进老公手背，他“嘶”一声没躲，反把我手往他心口按，“捏这儿，软和”。 我抓着他喊“我不生了”，声音碎成渣，他眼泪啪嗒掉在我手背上，烫得我一哆嗦，那温度比催产素还上头。 “再坚持下，宝宝…宝宝在踢你呢，她也在加油…”他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我陪着你，一直陪着，你看，我手还在呢”，他把我的手按得更紧了。 后来月嫂说，婆婆那天在走廊蹲了三小时，血压高得差点晕倒，只是不好意思说，怕给我们添乱；原来有些沉默，不是冷漠，是笨拙的逞强。 他的眼泪不是懦弱，是把我的疼剜下来揣进了他自己心里；那点烫意顺着血管爬上去，把“我不行了”烧成了“再试试”——原来被人这样疼着，真的能生出对抗疼痛的勇气。 宝宝出来时哭得响亮，护士把她贴在我胸口，软软的小身子带着奶香，我才发现老公的手还在抖，手心全是汗。 现在每次哄睡，看着宝宝和他一模一样的双眼皮，就想起那天他掉在我手背上的眼泪，比任何誓言都实在。 女人生孩子，身边人不用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肯把你的疼当自己的疼，把你的眼泪当珍珠接，就够了。 消毒水的味道早就淡了，可老公手背上的月牙形掐痕留了半个月，他天天举着给我看，“看，这是我们家功臣的勋章”；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他和宝宝紧握的小手上，暖得人心头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