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辽宁沈阳，发生了一件让人无语的事情。一男子打包一份6元面，装走店内半袋大蒜，不是第一次了，店家对他说:“以后别来了。”原来当天这位男子进了一家面馆，然后买了一份6块钱的面打包带走，店家做面时，这位男子提着一个塑料袋，然后走到店里放蒜的地方。 沈阳的秋老虎还没走，面馆后厨的抽油烟机嗡嗡转，铁盆里的新蒜刚剥好，白生生的堆得冒尖——这是今早刚从市场挑的，5块钱一斤，小本生意，蒜都得省着用。 中午快一点，门帘“哗啦”被掀开，进来个穿灰夹克的男人，径直走到吧台：“来份6块的抻面，打包。” 我转身煮面时，眼角余光瞥见他拎着个空塑料袋，慢慢挪到蒜盆旁——平时客人夹几瓣调味，我从不吭声，可他蹲下去，手像小铲子似的，一捧接一捧往袋里装，蒜瓣滚进去的声音“哗啦啦”，听得我心里发紧。 面煮好了，我递给他时，瞥见那塑料袋鼓囊囊的，半袋蒜都没了；上个月他来，也是这样，当时我没好意思说，只当他忘了分寸——可这次，半袋蒜够我拌三天凉菜了，6块钱的面，连成本都快不够。 我深吸口气，把面递过去：“大哥，这蒜是给客人调味的，您这样……以后别来了，行不？”他会恼羞成怒吗？ 他愣了愣，捏着塑料袋的手紧了紧，没说话，接过面转身就走——或许他家里真缺蒜？可半袋蒜够炒十盘菜了，小面馆一天也就备这么多，总不能为了6块钱的面，让其他客人来了没蒜用吧？ 事实是，他不是第一次这样；推断是，他觉得“拿点蒜不算偷”，小馆子好欺负；影响是，我下午赶紧又去买了袋蒜，多花了8块，账本上那行“6元面”旁边，我默默画了个叉。 那天下午，再没人来装蒜，蒜盆里的蒜瓣安安静静躺在那儿。 后来我在蒜盆旁贴了张纸条：“适量取用，感谢理解”，字写得歪歪扭扭，却比啥都管用。 小本生意守的不是钱，是份互相体谅的分寸——你敬我一尺，我让你一丈；可总有人把别人的客气当福气，那也只能请你，别再踏入这扇门了。 傍晚关店时，我擦蒜盆，盆底还沾着几瓣没被拿走的蒜，白生生的，像刚剥好时一样——只是这次，它们没再“哗啦啦”地滚进谁的塑料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