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就是在单位上班的人有的看上去有些清高,冷冷的,不善于应酬,每天一个人独来独往不怎么爱说话。而有人的喜欢热闹,待人热情,喜欢与人交谈,主动接近其他人,帮助其他人,每天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早上八点半,指纹打卡机“滴”一声响,走廊里已经有了脚步声——穿高跟鞋的急促,平底鞋的轻缓,混着楼下早点摊飘来的葱油饼香。 我的工位靠窗,一抬头就能看见两个身影:东边格子间的林姐,永远端着马克杯在茶水间打转,笑声比微波炉加热饭盒的“叮”声还准时;西边角落的老张,黑背包往桌上一放,拉开椅子坐下,整个上午都只有键盘声,连起身接水都像是算好时间,避开人多的时候。 第一次和老张说话是入职第三个月,我抱着一摞文件差点撞翻他的咖啡——那杯黑咖啡,连奶泡都没有,像他的表情一样,没什么波澜。 后来发现,他桌上总放着一本翻卷边的《植物图鉴》,午休时会对着手机里的多肉照片发呆;而林姐的抽屉永远有创可贴和薄荷糖,谁咳嗽了她准递润喉糖,谁加班她留的热粥能暖到胃里。 转折发生在去年冬天,我赶项目到凌晨,电脑突然蓝屏,急得掉眼泪时,老张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手里拿着U盘——“刚帮你存了云盘,备份路径发你微信了”,声音很轻,却比空调的热风还稳。 以前总觉得老张“清高”,是不屑于和我们这些“热闹人”掺和;后来才发现,他只是把“社交电量”省下来了——有人靠说话充电,有人靠独处蓄能,哪有什么高低,不过是各有各的舒服姿势。 你说,我们是不是总习惯用“热闹”或“冷清”给人贴标签? 就像林姐,她总说“多笑笑日子甜”,其实是小时候奶奶告诉她“热情是冬天的围巾,自己暖,也能焐热别人”;老张呢,有次听他徒弟说,他女儿在外地读大学,每天晚上要视频看家里的多肉,“怕她想家,就把每片叶子的变化拍给她看”——原来那些沉默的时刻,都藏着另一种热闹。 现在我路过老张工位,会笑着问“今天多肉喝水了吗”,他嘴角会动一下,像春风吹化了一点冰; 也懂了林姐的笑声里,藏着对每个人的在意——原来办公室不是只有一种活法,有人把日子过成火锅,热气腾腾;有人熬成老茶,慢慢品才有味道。 下次再遇见独来独往的同事,别急着说“他好冷”,或许递颗糖,就能看见他藏在口袋里的、没说出口的温柔。 下午五点半,林姐的笑声又响起来,老张的背包拉链声刚好落下;走廊里的脚步声混着夕阳,我忽然觉得,这栋玻璃楼里最暖的,不是空调,是那些被我们忽略的、不一样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