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十万日本人",1993年,97岁的薛岳被告上法庭,面对法官的询问他沉默了许久,然后叹了口气说:"我杀了十万日本人",话音一落,全场顿时停了下来! 法官握着法槌的手顿在半空,旁听席上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胸前口袋里露出半截褪色的青天白日勋章绶带。 谁也没想到,这个曾让日军在长沙城下三次折戟的将军,会以欠租14万台币的案由站上被告席。 1896年广东乐昌的农家院里,少年薛岳看着村口被溃兵烧毁的祠堂立下誓言。 1922年陈炯明叛变时,他带着卫队死守总统府后门,子弹擦着耳朵飞过的灼热感,后来成了他教黄埔学生时最常讲的实战案例。 保定军校同期校友叶挺曾笑他"打仗像拼命三郎",这个特质在1939年的湘北战场彻底爆发。 湘北的稻田在深秋泛着金黄,薛岳趴在地图前七天七夜没合眼。 他让人在新墙河到捞刀河之间挖了两千多个藏兵洞,把12万日军装进预设的"熔炉"。 第三次长沙会战结束后,美国《时代》周刊记者在战地日记里写:"中国士兵从烧焦的民房里冲出来时,棉衣上还沾着稻谷壳。 "这场战役让日军伤亡数万人,罗斯福特意致电蒋介石称其为"盟军的典范"。 1949年高雄港的军舰上,薛岳把青天白日勋章别在睡衣领口。 当时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象征最高荣誉的金属物件,会在四十四年后的法庭上被他颤抖着掏出来。 "这枚勋章能抵多少房租?"他对着法官举起勋章时,阳光从法庭窗户斜射进来,把上面的国徽照得有些刺眼。 台北青田街的老房子里,保密局的人常年坐在对面茶馆。 邻居说总能看到老人半夜在院里打太极,一招一式还是当年教士兵的战场格斗术。 1980年代退休金停发后,他开始变卖藏书,那些盖着"伯陵藏书"印章的古籍,最后出现在台北牯岭街的旧书摊上,被学生们五块十块地买走。 法庭事件曝光后,台大学生发起了"一人一元救将军"运动。 三天时间收到的汇款单堆成小山,其中一张来自花莲的老农民,附言写着"民国三十一年,多谢将军守住长沙,我儿子才能活着回家"。 这笔钱最终没用到,因为房东在舆论压力下撤诉了,但那些汇款单被薛岳整整齐齐收在一个铁盒里,直到1996年临终前才交给看护。 我认为历史有时就是这样讽刺,这个在战场上创造"天炉战法"的军事天才,终究没能走出命运设下的困局。 长沙会战纪念馆里陈列的敌我态势图上,红色箭头标注的伏击圈依然清晰,只是很少有人知道,地图右下角那个签名的主人,晚年连房租都差点交不起。 当97岁的老人在法庭上说出那句话时,旁听席里当过兵的老人们突然集体起立。 他们佝偻着背敬礼的样子,让人想起1942年长沙城墙上那些年轻的面孔。 如今高雄历史博物馆里,薛岳临终前手书的"精忠报国"四个大字还挂在显眼位置,墨色在宣纸上晕开的痕迹,像极了当年战场上未干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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