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发资讯网

我的小姑子比我小五岁,我嫁给她哥哥的时候,她才十五岁。她辍学早,初二没读完就不再

我的小姑子比我小五岁,我嫁给她哥哥的时候,她才十五岁。她辍学早,初二没读完就不再去学校了。第一次见她时,她蹲在灶台后烧火,额前的碎发被火星燎得卷了边。我递过去新买的发卡,她手在围裙上蹭了又蹭,接过时指尖轻轻碰了下我的手背,像只受惊的小鹿。 我嫁给她哥那年,她才十五岁,比我整整小五岁。 初二的课本还堆在炕角,她却再也没踏进校园——辍学的事,是公婆叹着气说的,说她坐不住课堂,不如早点在家学做事。 第一次见她,是在老家那口黑黢黢的灶台前。 她蹲在柴火堆旁,手里的火钳夹着干柴往里送,橘红色的火星子噼啪往上窜,把她额前的碎发燎得卷了边,像极了被风吹乱的蒲公英。 我刚买的发卡揣在兜里,塑料花瓣上还带着商店里的凉冷气。 递过去时,她猛地抬头,眼睛睁得圆圆的,黑眼珠亮得像浸在水里的墨石。 手在蓝布围裙上蹭了又蹭,直到蹭出一片更深的灰印子,才慢慢抬起来接——指尖碰到我手背的那一刻,轻得像羽毛扫过,又倏地缩回去,整个人往灶台后缩了缩,活像只被人撞见偷食的小兽。 后来的日子,她总躲着我。 我在院子里晒被子,她会端着洗衣盆从另一个门绕出去;我去厨房倒水,她会突然说“嫂子我来吧”,然后抢过水壶就跑,辫子梢甩在背后,像只受惊的小马。 直到有天我半夜孕吐,趴在炕沿吐得昏天暗地,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拍我的背,还递过来一杯温糖水。 睁开眼,是她。 她穿着单薄的秋衣,头发乱糟糟的,手里的搪瓷杯沿还沾着没擦干净的糖渍。“嫂子,我听俺娘说,吐了喝这个能好受点。”声音比蚊子还小,却带着点不容拒绝的认真。 那是她第一次主动跟我说话,不是躲躲闪闪的“嗯”或“啊”,而是带着主谓宾的完整句子。 我以前总以为她怯懦,是因为没读过多少书,见不得生人——可那天夜里,她站在昏黄的煤油灯旁,眼睛里的光比灶台的火星子还亮,我突然明白:她不是怯懦,只是把柔软藏得太深,像埋在柴火堆里的火种,得等一阵暖风,才能慢慢燃起来。 她总说自己笨,学不会读书写字,可给我纳鞋底时,针脚匀得像尺子量过;她从不跟我提想要什么,却会在赶集时偷偷给我带颗裹着糖纸的话梅,塞在我枕头下,糖纸被体温焐得发皱,甜意却能渗进心里。 现在她嫁了人,日子过得不算大富大贵,却把小家打理得井井有条。 前几天视频,她女儿拿着个粉色发卡跑过来,奶声奶气地说“姑姑送的”——那发卡样式,和当年我递她的那个,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在屏幕那头笑,额前的碎发剪得整整齐齐,再也不会被火星燎卷边了。 你看,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多奇妙?一个小小的发卡,一次指尖的轻触,就能在岁月里牵出那么长的线,把两个原本陌生的姑娘,织成了彼此生命里最暖的那部分。 遇到内向的人,别急着走开,给她一点时间,一点善意——你不知道,你递过去的那束光,或许能让她勇敢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