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8日，乌克兰著名栏目“电视马拉松”节目主持人瓦季姆·卡尔帕克在脸书上宣布，他已应征入伍，而且已完成基础军事训练并宣誓服役。 卡尔帕克的分享里，除了肯定训练质量，还透露出两个扎心的细节：部分新兵训练态度散漫，而征兵办公室有时会无视缓征证明，强行拉人入伍。 这看似普通的个人动态，实则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俄乌冲突持续至今，乌克兰社会深处的兵源困境与动员乱象。 按说像卡尔帕克这样的公众人物，本可以有更多规避兵役的办法，但他选择主动应征，或许带着几分公众人物的责任担当，可反过来想，这也从侧面说明乌克兰的兵源已经紧张到了何等程度。 现在的乌克兰早就不是冲突初期民众踊跃参军的状态了，经过近四年的消耗，有实战经验的老兵损耗殆尽，连基辅市长都曾提议把征兵年龄从25岁降到22岁，甚至60到65岁的男性都能签合同服役，HIV感染者、肝炎患者这类原本不符合条件的人，如今也被允许入伍，足以见得兵源已经快“挖空”了。 卡尔帕克提到的“无视缓征证明强行征召”，更是戳中了乌克兰征兵体系的痛点。这段时间里，类似的乱象早已不是秘密，社交媒体上全是征兵人员街头“抓壮丁”的视频：在商场门口围堵、在公交站台突袭，遇到反抗就动手殴打，甚至有外国公民因此丧命。 英国记者的乌克兰籍同事，只是配合采访路过检查站，就被直接强行带走入伍，连国际媒体的说情都不管用。 之所以会这样，一方面是前线兵力缺口太大，征兵官背着硬性指标；另一方面是体系腐败，有钱有势的人能花钱买豁免证明，底层普通人就成了被“重点关照”的对象，缓征证明自然也就成了废纸一张。 而部分新兵训练态度散漫，背后其实是民心的流失。冲突初期，不少乌克兰人带着爱国热情主动参军，可随着战争陷入持久战，伤亡不断增加，社会反战情绪越来越浓。 现在愿意参军的，要么是像卡尔帕克这样有使命感的人，要么是走投无路的无奈之选，更多人只想躲着征兵官，就算被强行征召，心里也满是抵触，训练自然提不起劲。毕竟当一个国家的征兵变成了“抓壮丁”，当参军不再是光荣的使命而是可怕的负担，士兵的士气可想而知。 卡尔帕克的入伍，与其说是个人选择，不如说是乌克兰当前困境的缩影。它反映出的不只是兵源的枯竭，更是动员体系的崩溃、民心的离散，以及战争对一个国家的残酷消耗。 前线要用人，后方没人愿意去，只能靠强制手段维系，可这样的兵源就算补上前线，又能改变什么呢？对乌克兰来说，卡尔帕克的宣誓或许能带来短暂的舆论激励，但要解决根本问题，显然不是靠几个公众人物参军就能实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