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8年,谭嗣同在刑场上被活活砍了30刀才被处死,临行刑前,他的妻子哭着喊道:“我想为你生个孩子!”而谭嗣同听后,则是回答了一句话,令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 这句话后来被记录在狱中手稿里:“如今家国飘摇,多一个孩子不过是多一个奴隶。”围观人群里突然有人低呼,这声回应像把钝刀,割得空气都在发抖。 谁也没想到,这个曾在南学会慷慨陈词的变法者,此刻最痛的不是身上的镣铐。 谭嗣同的父亲是湖北巡抚,按说该是锦衣玉食的官二代。 可他偏要背着剑匣游历江湖,在河北认识了“大刀王五”。 两人在破庙里抵足而眠时,王五教他剑法,他给王五讲王夫之的《船山遗书》。 那些年他走过的黄河故道,看过的饿殍遍野,早把“经世致用”四个字刻进了骨头里。 1894年甲午战败那天,谭嗣同正在书房抄写《马关条约》。 写到“割让台湾”四个字,毛笔突然折断,墨汁溅在宣纸上,像朵绽开的血花。 他后来在给妻子李闰的信里说:“那晚我对着油灯坐了通宵,才明白空谈学问救不了中国。”这年冬天,他把书房的圣贤书搬到了地窖,开始写《仁学》。 李闰是个识大体的女子。 当年谭嗣同要办南学会,她悄悄典当了嫁妆里的玉镯,换来的银子全买了活字印刷机。 政变发生前三天,她连夜缝制了件夹层马甲,把《仁学》手稿缝在里面。 被捕时,谭嗣同摸着马甲说:“这比任何铠甲都结实。” 狱卒后来回忆,谭嗣同入狱后没掉过一滴泪,却在李闰探监时红了眼眶。 当时李闰隔着铁窗递过一个布包,里面是他常穿的那件青布长衫。 “把衣服换上吧,走得体面些。”她声音发颤,却努力笑着。 谭嗣同接过布包,指尖触到妻子绣的兰花,突然说了句:“告诉后人,我谭嗣同,不是为变法而死,是为天下人求一个不做奴隶的资格。” 菜市口刑场那天,天空飘着细雨。 刽子手用的是把没开刃的钝刀,30刀下去,谭嗣同始终没吭一声。 有人说最后时刻他望向了南方,那里有他创办的南学会,有还在印刷《湘报》的活字盘。 而李闰站在人群后排,紧紧攥着那件没送出去的长衫,直到行刑结束,指尖还在滴血。 后来有人在整理谭嗣同遗物时,发现《仁学》手稿最后添了句话:“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愿后人不复见此血。”如今浏阳谭嗣同故居里,那件青布长衫还挂在衣柜里,袖口磨出的毛边,像极了他没说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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