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关之琳和向华强传出绯闻，向太找到关之琳说道：“我把你当姐妹，你却抢我男人？” 茶餐厅的卡座里，向太把咖啡杯重重一放，指甲上的红蔻丹蹭过桌布留下印子。 关之琳刚从《黄飞鸿》片场赶来，戏服还没换，十三姨的水蓝长衫被空调吹得发皱。 关之琳的父亲是拿过国际影帝的关山，母亲是长城电影的当家花旦。 可1981年她出道时，报纸标题还是“星二代靠脸吃饭”。 导演总让她演花瓶角色，镜头扫过她的侧脸时，收音师会偷偷议论“眼睛比台词有戏”。 1991年徐克找她演十三姨，片场里李连杰的武打服总沾着威亚油，她就把自己的卸妆油分他一半。 电影上映后，观众终于记住了那个会骑自行车的清朝姑娘，票房数字跳到2900万时，她在庆功宴上喝多了，抱着徐克说“原来我不只是张脸”。 向华强夫妇的永盛公司那时正垄断着香港电影市场，《赌神》的胶片在洗印厂排着队。 向太约关之琳逛街，在铜锣湾给她买了条卡地亚项链，转头就听说向华强深夜送关之琳回公寓，车停在楼下711门口，被狗仔拍了个正着。 向太再约她时选在自家公司会议室，红木桌上摆着永盛新片的剧本。 “这角色本想给你，”她把剧本推过去，封面《笑傲江湖》四个字烫着金，“但你得记清楚，谁才是能给你剧本的人。”那天下午，保洁阿姨在垃圾桶里捡到半枚断裂的卡地亚吊坠。 关之琳后来还是演了《东方不败》里的任盈盈，只是戏份被剪得只剩三场。 2001年八卦杂志爆出高尔夫球事件，她躲在家里三个月没出门，经纪人把报纸堆在门口，最上面那张印着她年轻时穿水蓝长衫的照片，标题写着“美人迟暮”。 现在她很少出现在镜头前，去年有人在浅水湾豪宅区碰到她，穿运动服遛狗，手里攥着的房产证比当年的剧本还厚。 看到她近年出席地产峰会的照片，我觉得比起荧幕上的十三姨，这个在合同上签字的关之琳，眼睛里的光更实在些。 当年向太推过来的《笑傲江湖》剧本，后来被邱淑贞接了，定妆照里的小师妹扎着双马尾，笑得像颗水蜜桃。 关之琳把自己那版剧本锁进保险柜时，在扉页写了行字：“长衫会旧，房产证不会。”前阵子整理藏品，她摸了摸剧本边角的磨损，突然想起十三姨教黄飞鸿说英语的台词，原来有些台词，要十年后才真正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