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一美女间谍使出浑身解数将王亚樵勾上了床。一次醉酒后,她双手举枪瞄准了他。谁知王亚樵的一句话,顿时让她泪流满面,扔掉了手枪,“噗通”跪在了地上。她叫陈曼丽,三个月前混进王亚樵的“斧头帮”。 1934年的上海,法租界的夜晚总飘着两种味道——劣质煤油灯的焦糊气,和斧头帮弟兄们身上散不去的汗腥。 陈曼丽踩着三寸高跟鞋走进据点时,香水味像把刀,划开了满屋子的粗粝。 她是南京派来的“美人刃”,任务单上只有三个字:王亚樵。 第一次见他是在堂会,他穿件灰布长衫,手指关节上还留着旧伤,听她唱《游园惊梦》时,眉头没皱过一下。 她原以为斧头帮帮主该是青面獠牙的模样,可他看她的眼神,倒像在看自家闺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和。 三个月里,她替他挡过暗巷的冷枪,替弟兄们缝过磨破的袖口,甚至在他咳得直不起腰时,端去加了冰糖的雪梨水。 他从不问她的来历,只在她深夜整理文件时,会留一盏更亮的灯在桌上。 这算什么?任务里没写的意外?她枪袋里的勃朗宁越来越沉,有时摸着枪柄,竟会想起他教她认草药时,指尖划过她手背的温度。 那晚他喝多了,趴在八仙桌上哼哼,怀里还揣着张泛黄的照片——是个穿学生装的姑娘。 她摸出枪,冰凉的金属硌着掌心,两步跨到他身后,枪口抵住他后脑勺。 “为什么是我?”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像风中的蛛丝。 他没回头,声音哑得像砂纸擦过木头:“你右肩的枪伤,是去年在苏州救那个卖花阿婆时留下的吧?” 她浑身一震——那伤是她当间谍前,做地下党时留下的,南京方面早就给她伪造了新身份,他怎么会知道? 她原以为自己是潜伏的毒蛇,却不知他早看穿了她鳞片下的旧伤;他没拆穿,或许是在等她自己想起,枪口该对准的从来不是身边人。 枪“哐当”掉在地上,她跪下去时,膝盖撞在青砖上生疼。 “我……我对不起你。”眼泪砸在他的长衫下摆,晕开一小片深色。 后来她再没提过南京的任务,只在他身边磨墨,看他在纸上写“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原来有些相遇,不是为了取命,是为了救命。 再后来,法租界的夜晚依旧飘着煤油味,只是她的香水味里,多了点他案头的松烟墨香。 那把枪被她埋在了后院的老槐树下,春天时,树洞里长出了几朵白色的小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