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牙齿太差了，后悔死做种植牙了。刚开始说三个月可以装，又说开始用了骨粉，还要三个月才能装牙，一边吃东西实在受不了了。现在每天吃饭跟打仗一样，只能用右边牙齿嚼。左边牙床是空的，稍微硬点的东西碰一下就疼，连苹果都得切成小块，用右边慢慢抿。 半年前坐在牙科诊所的皮椅上，我攥着同意书点头时，满脑子都是三个月后能两边嚼饭的轻松——医生说“小手术，三个月就能装上牙”，我连术后第一顿要吃火锅都想好了。 可上周复诊，医生指着片子上模糊的白色阴影说“骨粉长得慢，得再等三个月”时，我手里的水杯差点滑下去。 最开始只是觉得“等等就好”，直到左边牙床彻底空了下来。 现在每天吃饭像在打一场蹑手蹑脚的仗：右边牙齿从早嚼到晚，酸胀感顺着腮帮子往下沉，指尖会无意识抠紧桌布；左边空着的地方更糟，稍微硬点的东西擦过牙床，那股尖锐的疼会从牙床窜到太阳穴，连带着眼眶发酸。 谁能想到呢？一口牙的事，能把吃饭变成每天的硬仗。 苹果得切成指甲盖大的小块，用右边后槽牙一点点抿；排骨？早就从菜单上划掉了，上次试试啃根肋排边，左边牙床碰了一下，疼得我直接把筷子掉在地上。 朋友说“忍忍就过去了”，可他们没见过我半夜对着镜子按左边牙床的样子——那里摸上去还是软的，像块没长好的伤口，偏偏每天都得让它“旁观”右边牙齿的忙碌。 或许是我太心急了？术前只盯着“三个月”的承诺，没追问一句“如果用了骨粉，总周期会多久”；医生大概也以为我知道骨粉愈合因人而异，我们都在自己的认知里错过了关键的沟通。 事实是骨粉需要更长时间和骨质融合，推断是术前信息差让我把“理想周期”当成了“必然结果”，影响呢？现在看到硬食物就发怵，连做梦都在嚼东西，醒来发现右边腮帮子还在较劲。 短期结果是：昨天切苹果时，刀刃在果肉上划出的格子小得像骰子，突然就蹲在厨房掉了眼泪。 长期影响是：再做任何医疗决策，我都会拿本子一条条记清楚——每个步骤的时间、可能的变数、最坏情况是什么。 当下能说的是：做口腔手术前，别只问“最快多久好”，一定要追着问“如果需要植骨、加骨粉，总周期会延长多少？”，把医生的“可能”“也许”都变成具体的数字。 当初幻想三个月后咬脆桃的脆响，现在案板上的苹果块躺在白瓷盘里，右边牙齿又开始发酸了——原来有些“快好”的承诺，得先问问骨头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