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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老公同事脑溢血去世,今早六点老公就去他家帮忙了,说是八点开追悼会。这个同事是

昨天老公同事脑溢血去世,今早六点老公就去他家帮忙了,说是八点开追悼会。这个同事是77年生的,虚岁才49,真是英年早逝啊!两个孩子一个刚读大学,一个上中学,这压力一下压到一个女人头上,真够呛。老公这人平时话不多,但心细得很。 今早六点的闹钟没响,我醒时床头已经空了。 老公蹲在玄关系鞋带,皮鞋后跟磕在地板上,闷声闷气的——昨天傍晚他接电话时,手都在抖,说老周没了,脑溢血,凌晨走的。 老周是77年的,比老公大两岁,去年部门聚餐还拍着胸脯说“等我家老大考上大学,咱哥俩喝顿大的”——谁能想到,那顿酒永远等不到了。 你说,昨天还鲜活的人,今天怎么就成了告别厅里那张黑白照片? 老公平时话少,昨天挂了电话却没坐,在客厅踱了三圈,突然说“明早我去帮忙”,连追悼会几点开始都问得清清楚楚:八点,在殡仪馆的告别厅。 我盯着他叠在沙发上的黑外套,突然想起老周媳妇去年来单位送文件,笑盈盈地说“俩娃一个高三一个初三,天天跟我抢厨房”,现在呢?抢厨房的人少了一个,剩下的担子,她一个人怎么挑? 以前总笑他嘴笨,同事聚餐他永远坐角落,敬酒都只说“多吃点”——可真到事儿上,他比谁都拎得清:什么时候该到场,谁家里需要搭把手,连老周父母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他都提前跟主任说“我多跑两趟,让老人少露面”。 人这一辈子,好像总在等“以后”:等孩子长大,等工作不忙,等有空好好陪家人——可生命哪有那么多“以后”?老周的办公桌上还放着给小儿子买的篮球,标签都没撕,现在只能他媳妇替他送过去了。 此刻七点半,窗外的天刚亮透,老公应该已经到殡仪馆了,告别厅的菊花该摆好了吧。 49岁,虚岁还没到半百,两个孩子一个刚摸到大学校门,一个还在中学课本里埋着头,这日子突然少了半边天。 今天出门时,我往老公包里塞了袋热牛奶——活着的人,总得好好吃饭,好好扛着,也好好记着身边这些不声不响的暖意。 玄关的皮鞋印还没擦干净,是他早上着急出门踩的泥点。 原来有些温柔从不用说话,就像他蹲在那系鞋带时,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比任何安慰都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