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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去世后,母亲在我和大哥家轮流养老,四月份的时候,母亲在大哥家,我和爱人前去看

父亲去世后,母亲在我和大哥家轮流养老,四月份的时候,母亲在大哥家,我和爱人前去看望,那天她背着大哥突然跟我说:“老二,你跟儿媳妇商量一下,看我能不能提前去你家?”我正要说话,爱人过来一把拉住了我。 父亲走后的第三个春天,母亲开始在我和大哥家轮流住,一家三个月,日子像墙上的日历,撕得规律又沉默。 四月份我和爱人去大哥家,刚进门就闻到客厅飘着消毒水的味道——大嫂前阵子感冒,家里总消着毒,连母亲常坐的藤椅扶手都擦得发亮。 大哥在厨房忙活,锅铲碰着铁锅叮当作响,母亲坐在阳台藤椅上,看见我们来,手在膝盖上摩挲着,没像往常那样立刻起身。 我挨着藤椅坐下,问她这几天睡得好不好,她点点头,眼睛却瞟着厨房的方向,声音压得很低:“老二,你跟儿媳妇商量一下……” 她忽然抓住我的手腕,指节有些凉,手背上的老年斑蹭着我的手背,“看我能不能提前去你家?就……就这个月月底?” 我心里一紧,正要开口问怎么了——是大哥家住得不舒服?还是大嫂说了什么?爱人端着水杯过来,胳膊肘轻轻碰了碰我,然后一把拉住我的手往客厅走,嘴上笑着说:“妈,您渴不渴?我刚泡了您爱喝的菊花茶。” 难道母亲真的在大哥家受了委屈吗?后来我才知道,不是的——大哥每天变着花样做她爱吃的软饭,大嫂感冒好了也总陪她说话;她只是夜里总听见大哥在书房打电话,说“妈这几天总失眠,我得盯着点降压药”,她怕自己成了累赘,想换个地方让大哥松口气。 母亲的试探藏着老人的体面——她一辈子要强,连父亲走时都没在我们面前掉过泪,如今却要小心翼翼问“能不能提前去”,不过是怕直接说“我想你了”显得矫情。 爱人拉住我,不是不让我应承,是怕我一口答应下来,回头跟大哥不好交代——轮流养老是当初全家商量好的,大哥知道了难免觉得我们嫌他照顾不好,反而伤了兄弟情分。 那天我们没当场答应母亲,也没追问缘由,只是陪她多坐了一个小时,听她絮叨院子里的老槐树又开花了,花瓣落了大嫂一阳台。 后来我才明白,老人的“提前”从来不是催促,是藏在时光里的依赖;现在每次去看母亲,我都会先拉着她的手说:“妈,您要是想我们了,随时说,家永远给您留着门,不用商量。” 傍晚离开大哥家时,夕阳把藤椅的影子拉得很长,母亲站在门口挥手,手背上的老年斑在光里像撒了把碎星子——原来所谓养老,从来不是轮流的日历,是我们能不能接住老人藏在“麻烦”背后的那句“我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