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7年，15岁的富察氏嫁给17岁的宝亲王弘历为福晋。 这场看似门当户对的婚姻里，藏着一个少有人知的细节：此时弘历身边，早已有了一位相伴两年的试婚格格噶哈里。 清代皇子成婚前行试婚礼，本是满族旧俗。 选来的试婚格格多是内务府包衣女子，任务完成便遣散或留作侍妾，像康熙朝胤禩的试婚格格，到最后也只落得个侍妾名分。 但噶哈里不一样，雍正三年，14岁的她被选中时，弘历刚满15岁，两人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潜邸那两年，没有正福晋的日子里，噶哈里几乎是府中隐形的女主人。 弘历的起居注里，“格格噶哈里侍寝”的记录比后来任何一位后妃都频繁。 她还为弘历生下长子永璜，按说母凭子贵，可雍正始终没给她侧福晋的名分。 我觉得这种从起点就注定的差距，在皇权面前格外刺眼富察氏出身镶黄旗，曾祖父是内大臣，祖父做过户部尚书，而噶哈里只是正黄旗包衣，连家族姓氏都没在史料里留下完整记载。 富察氏入府后，噶哈里的日子变得微妙。 请安时要行跪拜礼，昔日打理的中馈交给了正福晋，连永璜见了嫡母都要规规矩矩喊“额娘”。 更让人唏嘘的是，1735年雍正驾崩前40天，噶哈里突然去世，死因记载模糊，只说是“难产薨逝”。 可翻查清代医案，当时皇子府的医疗条件，普通难产致死的概率并不高。 弘历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破格追封噶哈里为哲妃。 要知道清代后妃晋升有严格制度，从侍妾到妃位，中间隔着答应、常在、贵人、嫔四级，他却一步到位。 十年后富察皇后去世，乾隆又将噶哈里追封为哲悯皇贵妃，还让她陪葬裕陵整个清代，非皇后身份能进帝陵的，只有她一个。 如今裕陵地宫的石门上，还刻着“哲悯皇贵妃”的字样。 这个从包衣女子到皇贵妃的跨越，藏着乾隆对首位女人的复杂情感，也藏着试婚制度下一个女性最真实的荣辱。 她像一面镜子，照出了皇权的冰冷，也照出了帝王心中那点难得的、没被规矩磨平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