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一颗重量超过七两,价值超过200万的野生老山参在东北被挖出,而且开挖时长白山电闪雷鸣,让众人感觉十分惊异,最终这棵山参被当做国宝收藏。 人民大会堂吉林厅的恒温展柜前,一批生态保护研学的学生正驻足凝视。 玻璃后的“参王”静静躺着,287.5克的重量,150年的生长印记,让它成了最生动的自然教育教材。 讲解员的声音响起:“这株参王来自1981年的长白山,发现它的四位采参人,拒绝了能让几代人衣食无忧的天价,选择无偿上交国家。” 人群里发出轻声惊叹,没人追问当年的具体报价,却都懂这份抉择在物质匮乏年代的分量。 1981年的抚松县城,药材收购站的门槛差点被踏破。 王忠全和三个伙伴带着参王下山的消息,比山风还快。 省城里来的药材商守在他们村口,把报价抬到了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高度。 有人连夜托关系说和,承诺给他们在城里安排工作,解决子女户口。 这些诱惑,都被王忠全一口回绝。 他只带着用粗布层层包裹的参王,走进了县政府办公室。 最终,四人拿到了1600元的奖励。 这笔钱在当时能盖三间瓦房,却不及天价报价的零头。 村里有人说他们傻,放着好日子不过。 王忠全不辩解,把自己的那份钱分成两半,一半翻修了漏雨的土坯房,一半买了参籽和农具。 他依旧每天进山,只是脚步比以前更轻,遇到年幼的参苗会特意做上标记,叮嘱同行人避开。 采参人有自己的规矩,这是刻在骨子里的敬畏。 发现参王的那个清晨,长白山南坡的晨雾还没散。 王忠全和伙伴们已经进山五天,干粮袋空了,鞋底磨出了洞,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疲惫。 准备下山时,王忠全的目光被一丛椴树下的参苗吸引。 叶片肥厚,茎秆泛着暗紫色光泽,这是老参的典型特征。 他立刻示意伙伴们停下,从背包里掏出鹿骨签子——采参从不用铁锹,怕伤了须根,断了老参的“灵气”。 四人蹲在地上,动作慢得像怕惊醒沉睡的生灵。 鹿骨签子一寸寸剥离泥土,须根逐渐显露,细如发丝却坚韧有力。 天突然变了脸,雨点劈头盖脸砸下来,打湿了他们的衣服,混着泥土糊在身上。 没人起身躲雨,眼睛都盯着泥土里的参体。 在山林里讨生活多年,他们懂异象往往伴着异宝,更懂此刻稍有不慎,这株老参就可能毁在手里。 三个多小时后,整株人参完整暴露在空气里。 主根粗如成人手腕,支根健硕舒展,珍珠须根密密麻麻,称重时显示287.5克。 按采参人口口相传的口诀,“七两为参,八两为宝”,这株早已超越“宝”的范畴,闯入了“九两为精”的传说。 下山的路,四人轮流抱着参王,走得格外小心。 夜里宿在山神庙旁,他们轮流守夜,生怕出半点意外。 关于参王的处置,四人没多争论。 老辈人传下来的规矩里,百年老参是山的馈赠,不是个人能私占的。 更重要的是,当时村里不少人靠采参维生,要是他们私卖天价,难免有人跟风滥挖,最后毁了长白山的参资源。 参王上交后,很快被送往北京。 经过专业的脱水、定型处理,最终入驻人民大会堂吉林厅,成了展示长白山生态与地方特产的重要符号。 而王忠全和伙伴们,依旧守着长白山过日子。 他们还是按老规矩采参,遇到小参苗就补种参籽,把对山的敬畏传给下一代。 后来,野生人参被列入国家濒危保护物种,严禁非法采摘交易。 王忠全率先响应,带头转型培育林下参。 他把自己多年的采参经验,用到林下参的培育上,教村民模拟野生环境,让人参在自然状态下生长。 如今,43年过去。 王忠全已是八旬老人,当年的四个伙伴,只剩他和另一位老人在世。 他早已不再进山,却常给村里的年轻人讲采参的规矩,讲人与自然相处的道理。 抚松县的参产业也早已转型,林下参成了主力,既延续了“百草之王”的故事,又守住了长白山的生态平衡。 当地建了人参博物馆,王忠全的故事和那株参王的传奇,被一起写进展陈。 常有年轻人带着孩子来拜访他,听他讲当年发现参王的经历,听他说“靠山吃山,更要护山”的老话。 王忠全的孙子,如今成了当地的生态管护员,每天巡护着当年发现参王的那片山林。 人民大会堂里的参王依旧沉默。 它见证了采参人的朴素坚守,也见证了时代对生态保护的重视,更成了人与土地和谐共生的永恒隐喻。 主要信源:(吉林日报——“参王”传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