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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70年代的一天,昆明军区副司令查玉生少将正在午休,突然听到几声鸟叫声。原来

上世纪70年代的一天,昆明军区副司令查玉生少将正在午休,突然听到几声鸟叫声。原来,小警卫员正在逗鸟,引得查副司令骂了带娘的话。小警卫员一听,梗着脖子回答:“我是来干革命工作的,你凭啥骂我?” 1948年12月,淮海战场的双堆集。那天冷得邪乎,地还没完全冻瓷实,但又是冰又是泥。 就在这么个鬼天气里,黑压压成百上千号人趴在地上挖沟。这是咱们解放军在搞土工作业,为了把战壕一直修到国民党黄维兵团的眼皮子底下。 这时候,有个瘦高个儿出现了。这人叫周希汉,当时是陈赓麾下的第10旅旅长,也是查玉生的老战友。这哥们儿有个特点,爱讲话,爱总结,看着像政委,其实是个地道的军事指挥官。 当时的黄维兵团,那可是国民党的精锐,全是美式装备,被咱们围在方圆几公里的双堆集里,成了困兽。 就拿攻打李围子这个村庄来说。这村子不大,二十来户人家,但这名字起得有讲究——周围有一道一人多高的土围子,原本是防洪水的,现在成了天然的战壕。国民党军在土围子外面百米远,修了梅花形和三角形的地堡群,还有铁丝网、鹿砦。 村庄小,兵力多,火力强,工事坚。 这哪是村庄,分明就是个铁桶。 周希汉头两回打李围子,没打下来,损兵折将。后来毛主席的电报来了,那是真神,直接点拨:别搞急袭了,要稳扎稳打,以堡垒对堡垒,以堑壕对堑壕。 周希汉一看,茅塞顿开,立马开会检讨。他这人有个优点,有错真认。 为了拿下李围子,周希汉那是下了血本。他把三个团缩编,把所有的大炮集中起来。更有意思的是,工兵主任搞出了个“大杀器”——飞雷。 到了12月6号,总攻开始前,陈赓大将溜达来了。看着周希汉那个藏在土包里的指挥所,还调侃:“周旅长瘦,怕冷。钻了洞子又安全又暖和。没法子呀!咱们也做一回老鼠吧。” 结果一进去,陈赓傻眼了。里面宽敞明亮,还有一套铝制美式桌椅,那是周希汉手下29团团长吴效闵缴获来的“贡品”。陈赓一看就乐了,非要“抢”这个指挥所。周希汉嘴也毒,回了一句:“你什么都想要。这里离敌人只有两步远,你来了,我上哪儿去?” 但玩笑归玩笑,打起仗来是谁都不含糊。那天下午4点半,炮火准备开始。那50个“飞雷”可是立了大功,滚到敌人战壕里爆炸,震得国民党兵哭爹喊娘。 不到一个小时,李围子拿下,毙敌三千,俘敌六百。 紧接着就是打沈庄、打杨围子。尤其是打杨围子,那是敌军14军军部所在地,军长叫熊绶春。 12月11日下午,万发炮弹砸向杨围子。杨围子顿时变成一片火海。已经黯下来的天空被染成了玫瑰色。 突击队冲进去的时候,敌军还在躲炮。熊绶春直接被打死在断墙边。 最惨烈的是打杨文学庄,这是黄维兵团最后的屏障。国民党军也是急眼了,使用了火焰喷射器和化学毒气。 28团,那是红军团底子,打到这份上,团长赵华青向陈赓汇报时声音都沉了:“目前还有干部66人,战士108人……总共还有两个连的兵力。” 一个团,打得只剩俩连。 听到这数字,陈赓都沉默了。但在动员会上,陈赓发了狠话:“部队打光了,团长可以去当连长,师长可以当团长。我当时就说,我准备去当班长。” 这就是那时候的“革命工作”。 12月15日,最后总攻。敌人又放毒气,又喷火。周希汉看着前面的战士倒下一片,急红了眼。他一把推开警卫员,抓起冲锋枪就跳出了战壕,喊道:“全都跟我来!” 旅长带着警卫员、通信员、炊事员,顶着风冲向敌阵。 他早就不是20年前只会端着汉阳造往前跑的周希汉了,他冲锋的姿势可以让任何内行的军人叫绝。 正是这种不要命的劲头,彻底压垮了黄维兵团。 查玉生和周希汉、李成芳这帮人,那是一起在陈赓麾下摸爬滚打出来的。他们见惯了这种尸山血海,见惯了身边的兄弟今天还跟你分烟抽,明天就成了一具尸体。 对查玉生来说,午休的那片刻安宁,太奢侈了。那几声鸟叫,可能让他瞬间恍惚,以为又是哪里的冷枪,或者是哪次潜伏时的意外声响。他的暴躁,是战争留下的应激反应。 而那个小警卫员梗着脖子说:“我是来干革命工作的。” 这话在查玉生耳朵里,或许会让他想起那个冻得硬邦邦的淮海战场,想起那些还没来得及喊一声就倒下的年轻战士。 这个小警卫员身上的那股子“犟”劲,那种不畏权势、认死理的劲头,不正是当年他们在战壕里哪怕剩下一个人也要冲锋的劲头吗? 所以,查玉生骂归骂,但心里大概是不会真记恨这小鬼的。因为在他们那一代人眼里,只要你真是为了工作,为了革命,哪怕是顶撞首长,那也是条汉子。 后来,周希汉、李成芳、查玉生都在1955年被授予了中将军衔。这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将军们,晚年大多低调。 周希汉晚年曾自豪地说:“别看我搞掉了那么多蒋军将领,但你说怪不怪,我身上愣是一点伤都没有。” 这话听着是炫耀,其实透着那个年代指挥员的最高智慧:战争是思想和智慧的较量,否则枪炮便与捅火棍子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