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今年 55 岁，他出轨在外面有了情人。昨天，他在情人家中突发心脏病，被送进医院。医生第一个打电话给我，我走进医院急诊室时，消毒水的气味像冰锥扎进鼻腔。病床上的人脸色灰扑扑的，胸口一起一伏带着管子，左手腕上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口红印 —— 不是我的色号。 结婚三十年，他从车间主任熬到副总，我守着老房子带大女儿，日子像温吞水——直到半年前，我在他西装口袋里摸到张不属于家里的电影票根。 昨天下午三点十七分，手机在菜板上震得厉害，陌生号码自称市一院急诊医生，说他在和平小区12栋突发心梗，让家属立刻过去。 我捏着还沾着面粉的围裙角冲进急诊室，消毒水的气味混着走廊里的人声涌过来，像块浸了冰水的布蒙在脸上。 病床上的人闭着眼，胸口插着管，左手腕内侧那抹玫红色口红印，在苍白皮肤下扎眼得很——我用了十年的豆沙色，他总说太素，原来他喜欢的是这种能洇进皮肤里的艳。 护士递来知情同意书，笔尖悬在签名栏时，我突然想起上周他说加班，我热了三次汤都没等到人；想起情人节他送的那支豆沙色口红，我到现在还没拆封。 人到中年的感情，难道真的禁不起一点风吹草动？ 或许他自己也没想过会栽在这上面，毕竟每次晚归都带着酒气和“应酬”的借口，每次手机静音都说是“工作机密”——可心脏不会说谎，那些藏在谎言里的慌张和侥幸，早把血管磨得脆弱不堪。 医生说他冠状动脉堵塞70%，长期熬夜、情绪波动大是诱因；我看着他床头柜上那部还在震动的手机，屏幕亮着“宝贝”两个字。 突然明白，所谓的“应酬”，不过是用健康和家庭做赌注的婚外情。 我签了字，给护工转了押金，坐在走廊长椅上给女儿发消息，只说“你爸住院了，别担心”。 有些关系从裂痕出现的那天起，就注定回不到最初的模样。 遇到这种事，先稳住手脚处理眼前的麻烦，眼泪和质问，都该等他能坐起来好好说话的时候再说。 窗外的天慢慢暗下来，急诊室的灯亮得发白，消毒水的气味好像淡了些，可那抹玫红色口红印，像枚图钉，死死钉在了我三十年的婚姻账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