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朋友办点小事,烟买了二条和天下,拿了一对 1000 多的五粮液,吃饭本来让我一起去,后来他又说我去他们说话不方便,说到时多少钱给我发信息,结果结帐单都没看到,直接给我说 1500,一个小县城几个人能吃这么多菜,我听他说就是 5 一 6 人, 上周三下午,我抱着烟酒站在他家楼下,太阳把柏油路晒得发软。 他从单元门出来时,手里还捏着个没熄灭的烟头,看见我就笑,“来这么早?” 其实就是件不大的事,孩子上学的名额,他说“包在我身上”时,我心里那块石头落了地。 二条和天下塞进他车后座,烟盒棱角硌得我手心发疼;那对五粮液,我特意用红绳缠了瓶脖子,想着图个吉利。 他拍着我肩膀说“晚上一起吃饭,叫上办事的人认识认识”,我连声道谢,转身去开车时,手机震了震——“刚想了下,你去了他们说话不方便,我先应付着,回头钱的事你别管”。 我愣了愣,回了句“好,你多费心”,心里却像被蚊子叮了下,有点痒,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第二天傍晚,他发来微信:“饭钱1500,你转我就行”。 我盯着屏幕愣了几秒,小县城的馆子,他说就五六个人,能点出这么多菜? 是我太久没在本地吃饭,物价涨得这么厉害?还是那桌菜里,藏着我没看见的“人情”? 或许他真的请了重要人物,菜是按最高标准上的?又或者,酒是另外开了贵的? 但我记得送他的五粮液就是一千多一对,总不至于饭桌上又单买了更贵的酒吧? 再说那几个人,听他提过都是教育局的普通干事,犯不着摆这么大场面吧? 我递烟酒时那声“麻烦了”,大概让他觉得“办事就得有办事的样子”;他说“你去不方便”的瞬间,我其实该多问一句“都有谁呀”,可当时只想着“别给朋友添乱”,现在倒好,心里像塞了团湿棉花,闷得慌。 钱转过去了,他秒收,回了个“收到”的表情包,再没下文。 这事过后,我再遇到“朋友办事”,总忍不住先在心里过一遍:哪些话该说透,哪些钱该问清。 关系这东西,有时候就像那对五粮液的红绳,勒太紧会断,太松又容易滑。 现在那对五粮液的红绳还在抽屉里,解开时打了个死结,我扯了两下,没扯开。 窗外的太阳还是那么晒,柏油路的味道飘进来,混着点说不清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