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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公赔偿金还没到我手,我娘家哥就说借钱,我一口回绝了,后来又打过几次电话还是不

我老公赔偿金还没到我手,我娘家哥就说借钱,我一口回绝了,后来又打过几次电话还是不和他吵了一架,我说那是孩子爸爸拿命换来的,给我家孩子留的唯一,我都不舍得花,怎么会给你们,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家里老人也是重男轻女,打电话说我,打感情牌。 银行寄来的理赔通知单还压在抽屉最底层,油墨味混着消毒水的气息,总让我想起医院惨白的灯光。 孩子爸走后的第三个周末,手机在茶几上震动,屏幕上跳动着"哥"的名字,我盯着那两个字发了半分钟呆。 "小妹,听说赔偿款下来了?"他开门见山的语气像砂纸擦过玻璃。 "还没。"我握着还没焐热的银行卡,对着电话那头的哥哥,声音发紧:"不行。" 这是他第三次打来电话,前两次我都以"手续没办完"搪塞过去,这次连借口都懒得找。 "你怎么回事?"哥哥的声音陡然拔高,"不就是几万块吗?你侄子要买房差首付,你当姑姑的不该帮衬?" "那是孩子爸爸拿命换来的钱。"我把额头抵在冰凉的墙壁上,感觉有水流进耳朵,"是留给我女儿上大学、看病、救命的钱,我自己都不敢乱花,凭什么给你?"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接着是更激烈的争吵,直到我听见女儿在卧室里的抽泣声,才猛地挂断电话。 第二天清晨,母亲的电话准时响起,背景音里能听见父亲压抑的咳嗽声。 "小敏啊,你哥也不容易,"母亲的声音带着惯有的疲惫,"家里就这一个男丁,总不能看着他娶不上媳妇吧?" 我捏着手机走到阳台,看着楼下晨跑的人,突然很想问问他们:如果你们的丈夫刚走,有人就来抢抚恤金,你们会怎么办? "妈,那笔钱我不会动。"我数着栏杆上的锈迹,"当年我爸工伤的赔偿款,是不是全给哥哥娶媳妇了?我读书的助学贷款,还是自己打工还的。" 电话那头传来父亲的怒吼:"你这个不孝女!我们白养你了!" 母亲开始哭,说哥哥有多难,说我不懂事,说街坊邻居都在看笑话——这些话像细小的针,扎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其实我知道,哥哥不是真的缺钱,他只是习惯了索取;父母也不是不爱我,只是在他们的世界里,儿子永远比女儿重要,就像太阳永远从东边升起。 这种认知让我觉得悲哀,却又无力反驳,毕竟那是生我养我的人。 挂了电话,我把银行卡塞进女儿的小熊储蓄罐,听着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突然觉得无比安心。 也许亲情就是这样,一边是血脉相连的牵绊,一边是无法逾越的鸿沟;我们在爱与伤害里反复拉扯,直到筋疲力尽。 现在我很少接娘家的电话,偶尔回一趟老家,也只是匆匆放下东西就走。 女儿问我为什么不去舅舅家玩,我只能告诉她:有些事情,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她长大了会不会明白,只知道现在的我,必须守住这个家最后的底线。 夜深人静时,我会拿出那张理赔通知单,对着月光看很久。 上面的数字冰冷而沉重,却也像一道坚固的屏障,保护着我和女儿摇摇欲坠的生活。 或许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我们一边受伤,一边学会坚强;一边失去,一边拼命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