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日军将18岁怀孕7个月的李秀英拖进了地下室,开始粗鲁地解她的衣扣。李秀英决定殊死一搏,她夺过日军腰间的刺刀和3名日军拼命,最终被生生刺了37刀…… 1937年12月15日的清晨,当鼓楼医院的外科医生罗伯特·威尔逊掀开那张被血浸透的被单时,他面对的是一场近乎凌迟的暴行结果。躺在病床上的李秀英只有18岁,腹部隆起——她怀着七个月的身孕。 而在这一具充满生命孕育之相的年轻躯体上,分布着令人触目惊心的37处刀伤,这不是简单的战地创伤,就在两天前,李秀英为了躲避硝烟,藏身于五台山一所学校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日军的军靴声踏破了避难所的死寂,他们如同狩猎般冲入人群。 把这一眼望去便知身怀六甲的女人从人群中强行拖拽出来。面对施暴者落在衣扣上的脏手,原本应该因恐惧而颤抖的年轻母亲,在绝境中爆发出了一种野兽般的求生本能,她没有顺从,当那一刻来临,她死死咬住了一个士兵的手臂,甚至在混战中凭借那股那一瞬间窜起的血气。 夺过腰间的刺刀反手挥去,刀锋确实划伤了侵略者的肩膀,但这份反抗也招致了更疯狂的报复,另外两名日军在那狭窄的空间里蜂拥而上,刺刀夺回后,便是长久的、泄愤式的猛刺,眼角、胸腹、大腿,那一连串的攻击是为了将人彻底毁掉。 甚至在她倒在血泊中无法动弹、奄奄一息之际,那些人以为她死了,才肯扬长而去,威尔逊医生在那个寒风凛冽的早晨,一边做着生死一线的缝合手术,一边避开外面的巡视视线,将这桩惨案的细节悄悄写进了日记。 伤情触目惊心:不仅面部毁容,几处刀锋甚至直接触及内脏,那一晚,李秀英从死亡线上被拽了回来,但那个在他腹中微弱颤动的孩子,在第二天彻底停止了心跳,这些密密麻麻的缝合线,后来成了李秀英脸上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的印记,有很长一段时间,她也是沉默的。 战争结束后的岁月里,她裹挟着满身病痛,日子过得极度艰难,靠着亲戚接济度日,那时候她几乎不出门,左脸那道狰狞的伤疤像是一道封条,把所有关于那间地下室的记忆都封锁在心里,直到1946年,南京审判日本战犯的消息传来,一份寻找证人的请求打破了这份死寂。 记者王火找到她时,发现这位幸存者的生活比想象中更为凋敝,但她的态度却异常坚定,要站出来,并不容易,要让一个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去剖开那些羞辱和伤痛,无异于第二次受刑。但在东京的远东国际军事法庭上,李秀英还是坐在了那把证人椅上。 面对着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军官,她讲述了反抗、被刺、失去孩子的每一个瞬间,因为她明白一个残酷的逻辑:“如果不讲,他们就会说这没发生过”那些证词,最终成了将谷寿夫等战犯送上绞刑架的关键砝码。 本以为尘埃落定,谁知那37处伤口在半个世纪后又开始隐隐作痛,这一次,刀锋来自笔端,1988年,日本右翼作者松村俊夫出版书籍,公然指名道姓地称李秀英是“伪证人”甚至污蔑她是由中国政府安排的演员。 那一年,李秀英已是古稀老人,身体每况愈下,甚至因为长年的旧伤常常需要住院,但听到这个消息时,老人的怒火盖过了病痛,她拍着病床沿,做出了人生中最后一次极其强硬的决定:“我要告他”。 这场跨国的名誉权官司,与其说是为了李秀英自己,不如说是为了那段不能被篡改的岁月,她拖着被医生判定随时可能垮掉的身体,一遍遍配合律师取证,手里攥着的,是当年鼓楼医院那些泛黄的原始病历档案,还有罗伯特·威尔逊当年偷偷写下的日记记录。 每一页纸,每一个字,都在替那些无法开口的亡灵呐喊,她不要钱,也不谈赔偿的数字,她的诉求简单得令人动容:把泼在历史真相上的脏水收回去,从南京到东京,这场漫长的诉讼耗费了数年光阴,光是海量的证据材料翻译工作,就让律师团队熬白了头。 直到1995年,日本法院的一纸判决终于传回病房:松村俊夫败诉,必须公开赔偿并道歉,躺在病床上的李秀英听着护士念出的结果,并没有欢呼,只是闭上眼,许久之后才点了点头,像是终于卸下了肩头扛了半辈子的重担。 晚年的李秀英,把一件珍藏了几十年的外套交给了民间博物馆,那件衣服上至今还残留着当初那场杀戮留下的破洞和暗褐色的血渍,它是无声的,却比任何语言都震耳欲聋,同时留在那里的,还有她在最后岁月里不得不依赖的轮椅。 2004年12月4日,85岁的李秀英在这个冬天永远闭上了眼睛,在此之前,她的女儿陆玲已经接过了母亲的接力棒,继续往返于中日之间讲述这段往事,李秀英不是天生的斗士,她只是一个在该享受母爱时失去孩子、在该青春烂漫时遭遇屠刀的普通女性。 信息来源:光明网(生活时报):-04/15/03-C11BDEDC8FC7D47948256D08000D6024.ht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