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李树棠被俘,上级下令就地枪决。李树棠听说后,趁着押送兵撒尿的工夫,撬开木笼子钻出去了。没承想,刚蹚过河沟子,迎面就撞上三个查岗的兵! 河沟里的冰水浸透了单衣,风一吹,李树棠冻得浑身打颤,牙齿咯咯作响。他是胶东军区武工队的队长,三天前为了掩护乡亲们转移,被国民党还乡团的人堵在了山坳里。那帮人没给他好果子吃,鞭子抽、棍子打,硬是把他折磨得只剩半条命。 后来上头下了命令,要把他拉到村外的乱葬岗就地枪决,这话被他从两个押送兵的闲聊里听了去,求生的念头瞬间攥紧了他的心脏。押送的木笼子是粗木条钉的,他在半路上就偷偷用藏在鞋底的铁钉,把笼子的一根木条磨松了,就等一个机会。 那三个查岗的兵端着枪围上来,手电筒的光柱直刺他的眼睛。“干什么的!深更半夜跑出来找死!”领头的兵嗓门粗粝,枪口戳着他的胸口,火药味混着汗臭味扑面而来。 李树棠脑子飞速转着,他知道自己这身破烂的军装就是罪证,要是被认出来,绝对活不成。他干脆往地上一趴,双手抱头,故意把脸埋在湿泥里,嘴里嘟囔着:“老总饶命,我不是当兵的,我是被抓来修工事的民夫,受不了罪才跑的。” 他的后背还留着鞭子抽过的血痕,浸透冰水后,伤口火辣辣地疼。领头的兵抬脚踹了踹他的后背,感觉到那些凹凸不平的伤疤,又扒开他的衣领看了看,确实没有军人特有的领章标识。 那时候国民党抓民夫是常事,很多民夫受不了打骂逃跑,这种事他们见得多了。一个小个子兵不耐烦地说:“队长,别磨蹭了,就是个跑掉的民夫,不值当浪费时间,前面还有好几个哨卡要查呢。” 领头的兵犹豫了一下,又用手电筒照了照李树棠的脸。那张脸沾满了泥污,看不出本来模样,只有一双眼睛,藏在泥垢后面,透着一股子狠劲。 李树棠不敢抬头,生怕眼神里的倔强露了馅,他一个劲地磕头,额头磕在冻硬的泥地上,砰砰作响:“老总行行好,放我一条生路吧,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娘等着我养活呢。”这话是他临时编的,他的老娘早就被还乡团害死了,这话一出口,他的鼻子就发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三个兵骂骂咧咧地踢了他几脚,骂他是“怂包软蛋”,然后就收了枪,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了。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李树棠才敢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混着泥水往下淌。他知道,这只是暂时脱险,还乡团肯定会到处搜捕他,他得赶紧找到队伍。 他辨了辨方向,朝着武工队的秘密联络点摸去。夜里的山路不好走,他摔了好几个跟头,伤口裂开,血把单衣黏在肉上,一动就钻心地疼。他咬着牙,一步一步往前挪,脑子里全是乡亲们的脸,全是战友们冲锋的身影。他不能死,他还要带着队伍,把还乡团赶出这片土地。 天快亮的时候,他终于摸到了联络点的破庙。守庙的联络员看到他这副模样,差点没认出来,赶紧把他拉进去,烧了热水给他擦洗伤口,又端来热粥让他喝。李树棠喝完粥,缓过劲来,第一句话就是:“队伍在哪?我要归队。”联络员告诉他,武工队已经转移到了北山,还在打听他的消息。 三天后,李树棠归队了。他没提自己逃跑时的惊险,只说自己命大。归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武工队端了还乡团的一个据点,把那些作恶多端的家伙一网打尽。战斗结束后,战友们才从联络员嘴里知道了他逃跑的经过,都拍着他的肩膀说:“老李,你可真行,命比猫还硬!” 李树棠只是笑了笑,他摸了摸胸口的伤疤。他知道,自己能活下来,靠的不是运气,是骨子里的那股不服输的劲,是心里那份要保护乡亲、要打跑敌人的执念。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像他这样的人还有很多,他们或许没有惊天动地的事迹,却凭着一腔热血,在黑暗里拼出了一条光明的路。 危难时刻的智勇,从来都不是凭空而来的,那是对土地的热爱,对人民的责任,是刻在骨子里的不屈与担当。李树棠的故事,只是无数革命战士的一个缩影,他们用血肉之躯,撑起了一个民族的脊梁。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