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我军遭到越军伏击,李庆海在护送师部首长突围后,又杀了回去。 子弹在耳边呼啸,刚冲出包围圈的李庆海突然停下脚步。 身后密林里,副师长的身影消失在硝烟中。 这个32岁的警卫连连长抹了把脸上的血,转身带着三名战士又扎进了枪林弹雨。 伏击来得猝不及防。 越军在通农地区布下的竹签阵刺穿了军靴,隐蔽火力点喷吐着火舌。 李庆海指挥战士们用刺刀劈开血路,贴身肉搏时,他的冲锋枪枪管都被拼弯了。 好不容易把师部首长送过山脊,清点人数才发现副师长不见了。 密林像座迷宫,越军小股部队不断袭扰。 李庆海把战士分成两组,一组沿血迹追踪,一组向水声方向搜索。 在一处瀑布后的山洞里,他们找到了腿部中弹的副师长。 刚要撤离,电台里传来副指导员黄献忠重伤的消息,担架队被火力压制在河谷。 他让通信员护送副师长先走,自己带着卫生员折返。 河谷里的枪声密集得像爆豆,李庆海匍匐到担架旁时,黄献忠已经说不出话,只死死攥着他的手腕。 后来战士们说,连长是咬着牙指挥转移的,每挪一米,地上就拖出条血痕。 就在清点物资准备归队时,通信兵突然哭喊起来加密电台落在了刚才的山洞。 那里面有整个师的联络密码。 李庆海抓起两颗手榴弹就往回跑,这次没人敢拦他。 当他抱着电台冲出山洞时,三个穿着我军制服的"伤员"突然扔出手榴弹。 他眼疾手快将电台甩出,自己扑了上去。 爆炸声里,李庆海看见那几个"伤员"的越南军徽。 他扣动扳机的同时,胸口像被重锤砸中。 倒下前,他想起出发前妻子来信说,女儿刚会叫爸爸。 现在肥城的纪念馆里,那把拼弯的冲锋枪还摆在展柜里。 每年清明,总有老兵来摩挲枪托上的弹痕,说这上面有三十七个齿印,是李庆海最后时刻咬出来的。 怀馨馆的灯亮到深夜,讲解员说,常有孩子指着泛黄的家书问,这个叔叔为什么要回去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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