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与大部队走散的陈洪远意外发现一处山洞,进去后竟发现了越军的秘密电台,正当他准备破坏电台时,身后却传来了微弱的呼吸声,猛然回头陈洪远被吓出一身冷汗,发现一双眼睛正盯着他。 潮湿的山洞里,电台指示灯还在微弱闪烁,那双眼在昏暗中亮得吓人。 陈洪远握紧了腰间的手榴弹,手指已经扣在了引信上。 老山的林子密得像堵墙,喀斯特地貌的石头缝里全是野草。 陈洪远和部队打散那天,天刚下过雨,迷彩服湿得能拧出水。 他靠啃野果喝露水撑着,耳朵却没闲着越军的说话声、脚步声,顺着风就能辨出远近。 这种地形,藏个人比找个人容易,他选了块背靠巨石的草丛,把56式冲锋枪架在膝盖上,等着。 三天后,三个越军扛着弹药从坡下过。 陈洪远没敢开枪,等他们走近了,突然从草丛里滚出来,枪托砸在第一个人后脑勺上。 剩下两个刚摸枪,就被他用刺刀挑了手腕。 缴获的弹匣里还有多半截子弹,他塞进背包时,听见林子里有窸窣声。 回头一看,两只绿幽幽的眼睛正盯着地上的尸体是只半大的野狼。 他摸出颗手榴弹拉了弦,扔向旁边的石头,巨响过后,狼夹着尾巴跑了,他的胳膊却被弹片划了道口子,血顺着袖子流进了枪套。 那天夜里,他循着发电机的嗡嗡声摸到了山坳。 洞口藏在藤蔓后面,两个哨兵背对着他抽烟。 陈洪远绕到侧面,用匕首解决了离得远的那个,另一个刚站起来就被他捂住嘴按在地上。 进了山洞才发现,里面比想象的深,电台就摆在石桌上,旁边还坐着个戴耳机的越军,也就是他回头看见的那双眼睛。 两人几乎同时扑向武器。 陈洪远的手快,先抓住了对方的衣领,把人撞在岩壁上。 对方摸到手榴弹时,他已经夺过桌上的军刺,扎进了对方的大腿。 电台的指示灯还在闪,他摸出打火机,把汽油泼在机器上,火一下子窜起来。 浓烟里,他瞥见墙角的铁皮柜,踹开后翻出个硬壳本是密码本。 塞进怀里时,外面传来了枪声,他知道友军找来了。 突围时,一颗流弹擦过他的肋骨,血糊了半件军装。 他咬着牙往山顶爬,听见下面有人喊“是自己人”。 抬头看见几个戴着钢盔的身影,他腿一软跪了下去。 后来才知道,是搜索队根据他之前留下的记号找到的那些用刺刀刻在树上的歪歪扭扭的五角星。 战后授奖那天,陈洪远站在台上,胸前挂着“孤胆英雄”的勋章。 台下有人喊他讲讲山洞里的事,他只说了句“电台烧得很彻底”。 退伍后他回了贵州老家,在镇上的武装部当干事,有人想给他写传记,他摆摆手:“都是该做的事。”家里的木盒里,勋章压着张泛黄的照片,是118团的战友们在老山主峰的合影,他站在最边上,笑得露出两排白牙。 后来有人问起那个山洞,陈洪远总是说“电台烧得很彻底,密码本现在该躺在档案馆里了”。 这个在丛林里独自扛过七天七夜的老兵,把所有勋章都收进了木盒,唯独那本磨破的战地日记,还夹着片老山的枯叶。 那片叶子,和他当年刻在树上的五角星一样,都是没法忘的念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