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在淮海战役中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场景,一个连的战士全部牺牲后,12名俘虏竟然拿起枪,在连指导员带领下继续战斗,坚持了10多个小时。 战壕里的雪刚化了一半,泥浆裹着碎弹片在脚边翻涌。 12个国民党俘虏缩在掩体后,手里攥着还冒热气的玉米饼子。 三天前他们还在黄维兵团的卡车里啃冻土豆,现在却听着解放军指导员刘栓牛讲"耕者有其田",声音盖过了远处的炮声。 王二牛把饼子掰了半块揣进怀里,这是他当壮丁两年来头回见着完整的口粮。 上个月在国军队伍里,司务长用刺刀挑开他的布袋,把发霉的糙米倒走大半。 现在俘虏营里每天两顿热食,卫生员还来给冻伤的脚涂药膏,这让他想起老家灶台上的那口铁锅。 刘栓牛没提过"投降"或是"反正",只在篝火旁算过笔账。 他问学生兵李建国:"你们村地主家的地,够不够全村人分?"李建国摸了摸怀里母亲的药方,那是他参军的原因。 当刘栓牛拿出《土地法大纲》油印件时,这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忽然开始发抖。 毒气弹炸开时是清晨五点,黄绿色的烟雾贴着地面飘过来。 九班的战士们大多倒在了掩体里,刘栓牛捂着呛血的嘴喊"快用尿浸湿毛巾"。 王二牛看见张铁匠把唯一的防毒面具塞给了伤员,这个上个月还在国军里挨鞭子的铁匠,现在正用刺刀削着木棍做担架。 十二个人守着被炸塌的交通壕,把集束手榴弹捆在断树上当诡雷。 李建国带着两个兵摸到侧翼,用捡来的狙击枪打掉了重机枪手。 他后来在日记里写:"枪响的时候,我想起刘指导员说的,这枪现在是打向吃人的人。 "战斗到黄昏时,他们缴获的机枪枪管已经烫得握不住。 现在淮海战役纪念馆里,还摆着那把张铁匠用炮弹皮改的工兵铲。 铲刃上的缺口是挖战壕时崩的,木柄缠着的布条里,还能看见当年浸透的血渍。 讲解员说这12个人后来都成了战斗英雄,但王二牛总惦记着没寄出去的家书,信里他跟媳妇说,等打完仗就回家分田地。 那场战斗拖延了黄维兵团突围整整十个小时,足够华野主力调整部署。 我觉得这种转变从来不是靠说教,而是饿肚子时递来的热馒头,是想家时能寄出的家书,是把人当人看的尊重。 就像刘栓牛常说的,战士胸口的伤会愈合,但心里的冻土层一旦化了,就能长出庄稼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