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婆家吃饭,有亲戚做客,饭没好,婆婆炖了鸡汤,我饿的不行,突然婆婆先给我盛了一碗鸡汤。她说:“先垫一垫,我再炒个菜就可以开饭了。” 昨天我上班时,中午没有吃饭,下午下班后去了婆婆家,婆婆下午 2 点左右发语音让我下班后过去吃饭。 昨天中午对着电脑啃了半块干面包就赶项目,胃里空得像被掏过,下午三点多开始反酸水——那会儿还没想到,晚上会被一碗鸡汤熨帖得服服帖帖。 手机在五点半震起来,是婆婆下午两点存的语音,带着炒菜的滋滋声:“下班直接过来,别在外面吃,给你炖了鸡汤。” 推开婆婆家门时,客厅里坐着几位不常来的亲戚,叽叽喳喳聊着天,厨房飘来浓得化不开的鸡汤香;我缩着脖子坐到沙发角,听着里屋的动静——饭应该还没好,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婆婆端着砂锅从厨房出来,白瓷碗在手里磕出轻响,我以为她会先给坐在主位的大伯盛,毕竟客人在;可她径直走到我面前,舀了满满一碗带油花的鸡汤,“先垫一垫,锅里还炖着,我再炒个青菜就开饭。” 勺子碰到碗底时,我突然愣住——她怎么知道我饿坏了?是早上出门时随口提了句“中午可能没时间吃饭”,还是她早就摸清了我忙起来就顾不上吃饭的毛病? 亲戚们还在聊着谁家孩子考试,婆婆转身回厨房的背影带着点匆忙,围裙上沾着几点油星;我捧着碗小口喝着,鸡汤的热流从喉咙滑到胃里,空了大半天的地方突然被填得暖暖的,连带着鼻子也有点酸。 以前总觉得婆媳之间隔着层客气,她做饭我洗碗,她问冷暖我答“挺好”,像在走一套熟悉的流程;可今天这碗先到我手里的鸡汤,却像根细针,轻轻挑破了那层看不见的膜。 原来被人放在心上,不是说多少漂亮话,是她记得你忙起来会忘吃饭,算着你下班的时间炖鸡汤,在有客人的场合,也没忽略你空着的肚子。 现在碗底还留着点鸡油,亮晶晶的;刚才给婆婆发消息说“鸡汤真好喝”,她回了个笑脸,说“明天再给你炖”。 你看,家人之间的暖,有时候就藏在一碗先盛给你的鸡汤里——不用刻意,却足够让人记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