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1年，戚继光偷偷娶了3个小妾，生了5个儿子，发妻王氏知道后提着利刃杀气腾腾地去找他。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屋内一男一女的说笑声。王氏一脚把门踹开，怒吼：“看我不把你杀了。” 戚继光听到声音，脸色瞬间变了，一边慌张收拾衣襟，一边从后窗翻出去，身上的衣袍都被钩破了口子。那日之后，戚继光像犯了大事的小兵一样躲着王氏不敢露面，连巡查营务都变得小心翼翼。 但王氏这口气，哪里是那么容易消的。 那年是嘉靖四十年，戚继光刚刚打完一仗，整个人还带着硝烟味。刚从台州前线回宁波，战功赫赫，却躲着老婆像个做贼的。旁人不解，私下里议论：“戚大人不是连倭寇都不怕？怎么怕自家夫人怕成这样？” 可这事儿背后，有一段难说清的账。 戚继光的父亲戚景通，老来得子，把这个独子视作命根子。从小教他兵法武艺，定下门当户对的婚约，就是希望这孩子将来能安稳走仕途。 王氏出身南溪王家，是将门之后，年少时就跟着父兄演练阵法，刀枪也不输男儿。婚后家道中落，王氏没有一句怨言，亲自掌家持政，还常与戚继光推演兵书。戚继光早年那一套“鸳鸯阵”，王氏就出过主意，甚至亲自站阵校对。 “得一贤妻，如获至宝。”王阳明说过，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少一样都不成。戚继光一生戎马，王氏替他守了家。 可人是肉长的，尤其是古人讲究香火传承。王氏多年未育，孩子不是胎死腹中就是早夭，最后一个也只活了两岁。朝中有人暗戳戳劝戚继光，说续香火是大事。 他心里清楚，这事若真摆到台面上，王氏的性子，一定得出大乱子。 于是他偷偷纳了沈、陈、杨三人，避在别院，想着避过王氏的眼，生了五个儿子。可纸包不住火，王氏还是知道了。 那几日新河城刚刚安定，王氏还在主持族中安置和军属事务。 她听说消息的当天没说一句话，只是回房取了刀，披衣就出门。那一脚踹门、那一声怒吼，传遍了整个后宅。 几日后，戚继光穿着铠甲回来，身上还有没卸的甲片。他站在院子里没敢进屋，直到王氏出来。他哭着跪下，把事情交代清楚，说这是为了家族香火。 王氏盯着他半晌，收了刀，只说：“你既有后了，就该早说。” 后来戚继光将其中一个儿子过继给王氏抚养，名为孝顺，实则心安。但命运总是不肯给他们圆满，那孩子六岁时夭折。 这场风波没有传出去太远，倒是当年同为宁波参将的俞大猷知道些许，劝戚继光说：“治家如治兵，情要明，理更要顺。” 这些年，戚继光一路从东南打到北方。隆庆元年起，他调任蓟镇总兵，负责北方重防，整顿边军。那几年，他修边墙、建敌楼，亲自巡视塞外数千里。 蓟州、昌平一线再没出过大乱子。没人知道，他夜里翻书时，有没有想到家中那位曾与他一起研究兵法、陪他吃糠咽菜的王氏。 王氏后来身子越来越弱，常年卧病。戚继光告老还乡的那年，是万历十一年，他刚满六十岁，满朝文武早已换了新人。那一年，王氏病逝，他穿着旧军衣在灵前跪了一夜。 邻人见他背影佝偻，才真觉得这个曾经的戚大将军，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