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我国试飞员邹延龄出国交付飞机,当天晚宴上,一位外籍美女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让他立即产生警觉! 水晶灯晃得人眼晕,杯盏碰撞声里,突然有人贴过来。 "你看我和你们那的女子相比,谁更漂亮?"温热的气息混着香水味扑过来,邹延龄握着酒杯的手指猛地收紧。 这话听着像调情,可"你们那"三个字像根刺,扎得他后颈发麻。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面对挑战。 三个月前在西北试飞基地,8C军用机全载重失速测试卡在了死胡同。 外籍试飞员甩下句"这种送死任务我有权拒绝"就打包走人,留下满屋子图纸和工程师们铁青的脸。 邹延龄盯着仪表盘上跳动的参数,突然想起刚进试飞学院时,老教官说"试飞员的字典里没有'不敢'"。 他主动接过任务书时,同事偷偷拉他袖子。 "全载重失速就是在鬼门关打转,老邹你疯了?"座舱盖落下的瞬间,他看见地面人员的身影缩成小黑点。 推杆、加油门,飞机像喝多了酒的醉汉开始摇晃,时速掉到200公里时,仪表盘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 后来他才知道,那天塔台指挥室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这次赴美交付,本以为是庆功之旅。 没想到接机的美方代表眼睛总往他皮包里瞟,晚宴上更是怪事连连。 先是个自称"留学生"的中国人凑过来,"邹总师留在美国多好,实验室比国内先进十年",接着红酒杯就没停过。 当那个金发女人贴上来时,邹延龄突然反应过来这哪是招待,分明是场精心布置的围猎。 回酒店后他连夜翻出护照,冷汗瞬间浸湿后背。 自己的护照有效期居然是三年,同行技术员的都是三个月。 床头柜上的台灯把"3年"两个字照得刺眼,他摸出卫星电话时手还在抖。 "我要求明天就回国,项目资料必须随身带。 "电话那头,使馆参赞沉默了几秒:"知道了,明早七点机场见。 " 飞机降落在北京机场那天,秋风吹得人清醒。 后来他在办公室整理资料,翻出那张皱巴巴的任务书,突然觉得后怕。 如果当时晚走一步会怎样?如果失速测试时判断失误会怎样?直到现在,他推动制定的《试飞员保密条例》还放在每个试飞员的皮包里,第一条就写着:"任何时候,国家利益永远在仪表盘之上。 " 上周去试飞学院讲课,看见年轻学员们围着模拟器讨论,突然想起二十多年前那个夜晚。 那个金发女人的香水味早忘了,可"你们那"三个字像警钟,至今还在耳边响。 窗外的停机坪上,新一批歼击机闪着银辉,邹延龄摸了摸口袋里的钢笔还是当年从美国带回来的那支,笔帽上刻着的"中国"二字,被摩挲得发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