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朋友问我有多少存款，我说一点点没多少，他说我不是跟你借钱，就是问问，我没支声，后面他又问你有四五十万吗？我回答哪有那么多，他又问那你有二三十万吗？我说没有不要再问我了，他又问那你有十万吗，我说你要问人家存款干嘛，他说我知道了你没说没有那你就有十万，这种人真的很讨厌 昨天下午在咖啡馆，我跟老张坐着晒太阳，他突然转了转咖啡杯，问“你存款有多少啊？” 我搅着杯子里的冰美式，冰块化得差不多了，含糊说“就一点点，没多少。” 他摆手“我不借钱，就随口问问”，我没接话，低头看了眼窗外——梧桐叶落在邻桌的伞面上，啪嗒一声轻响。 没几秒，他又凑过来：“那你有四五十万吗？” 我笑了笑，搅咖啡的勺子停了停：“哪有那么多。” 他好像没听见似的，追问：“二三十万总有吧？” 杯子里的冰彻底化了，水漫到杯口，我把勺子放下：“没有，别问了。” 他还是盯着我：“那十万呢？” 我抬头看他，阳光晃得人眼睛疼：“你老问人家存款干嘛啊？” 他眼睛一亮，像发现什么大秘密：“我知道了——你没说没有，那就是有十万！” 空气突然静下来，邻桌的人都往这边瞟了一眼。我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杯壁上的水珠沾了满手凉。 后来想，他或许不是故意的，就是活得太没边界感，觉得“朋友间问问咋了”；可隐私这东西，就像杯子里的冰块，化了就再也冻不回去——有些话，问出口就凉了。 老张反复追问存款那阵，我心里像塞了团湿棉花，闷得慌；你看，不把“不想说”当回事的人，再好的关系，也能处出层看不见的膜。 那天的咖啡没喝完就走了，他还在后面喊“哎我说中了吧”，我没回头。 之后再跟他聊天，总忍不住先竖起耳朵——怕他又冷不丁问点掏心窝子的话。 其实遇到这种情况，不用绕弯子，直接说“存款是隐私，不方便聊这个”就行，省得自己憋屈半天，人家还当你在谦虚。 走出咖啡馆时，风有点凉，手里的咖啡杯早就没了温度，就像刚才那场聊天——热乎气儿，被问存款的话茬子，一下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