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一名吉林农妇救了一条毒蛇,但屡次放生都以失败告终,毒蛇总能回到家门口,无奈之下,农妇只好将毒蛇养在家中,这一养就是12年,为此丈夫和女儿都纷纷离开了这个家。 王贵珍蹲在自家石阶上,看着那条盘踞在水缸边的松花蛇,手里还攥着刚从山上采的草药。 三天前她特意绕了五公里山路放生,现在蛇鳞上还沾着她家门口的泥。 那天在山里撞见捕蛇人时,这条不足两尺的小蛇正缠在他的竹篓缝隙里。 二十块钱递过去时,王贵珍没多想那是全家四天的菜钱。 丈夫李建军晚上回来摔了筷子:"你是想让闺女跟毒蛇作伴?" 第一次放生选在村西头的老林子里。 王贵珍用红绳系着蛇尾走了两小时,看着它钻进石缝才转身。 第三天天蒙蒙亮,她听见院里鸡叫得反常,推门就看见红绳挂在晾衣绳上,蛇盘在绳下打盹。 李建军把蛇装进麻袋捆在摩托车后座,骑到二十公里外的陌生山谷。 他回来时带了瓶烧酒,喝到半夜说:"再发现它回来,这个家你选蛇还是选我们。 "第二天清晨,王贵珍在水缸边发现了冻得僵硬的蛇,旁边摆着女儿的红棉袄是孩子趁大人不注意偷偷盖上去的。 1998年开春,李建军带着女儿搬走了。 王贵珍在东厢房搭了个竹楼,夏天铺艾草驱虫,冬天裹着旧棉被给蛇窝保温。 有村民说她被蛇精迷了心窍,她只是笑笑:"它懂啥,就是找个暖和地方待着。 " 2007年冬天,蛇没再从冬眠中醒来。 王贵珍把它埋在后山松树下,坟头压了块刻着"家蛇"的木牌。 后来有人问她后不后悔,她指着空荡荡的竹楼说:"养久了,就跟养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似的。 " 现在那间东厢房还锁着,竹楼架子上堆着褪色的旧棉袄。 村里人偶尔提起这事,总说那条蛇通人性,却没人记得王贵珍当年总在蛇窝旁放着女儿的小鞋她大概是想让蛇记得,这个家曾经也有过孩子的笑声。 这种把执念当情谊的坚持,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孤独人给孤独找的借口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