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 年的一天,一位医生在趁妻子去上班,偷偷取下早已准备好的药包,用水煮开后一饮而尽,没想到喝完后他昏迷了 9 个小时后,最终醒了过来。然而,就是他的以身试药,最终让中药麻醉研制成功,而且短短两年时间,全国有四万六千余例中药麻醉的手术获得成功。 1970年的清晨,窗棂刚透进一点灰蓝的光,王医生站在厨房灶台前,手里攥着个牛皮纸包,指节泛白——那是他熬了三个通宵配好的中药麻醉剂,妻子昨晚加班到深夜,此刻应该刚走到厂门口。 他往锅里添水时,手腕晃了晃,搪瓷锅沿磕在灶台上,叮的一声轻响,他赶紧屏住呼吸,怕惊醒隔壁房间的孩子。 空气里飘着当归和川芎混着焦糊的味道,像极了这些年搞研究时,实验室里总散不去的那股子“苦”。 前一晚科室开会,老主任拍着桌子说“西药麻醉药紧张,多少伤员等不起”,他回了家翻遍古籍,在《华佗神方》里找到蛛丝马迹,熬了这包药。 水开了,咕嘟咕嘟冒着泡,药汁翻着褐色的沫子,他舀起一勺吹了吹,烫得舌尖发麻,却没尝出什么特别的味道,只是心里像压着块石头,妻子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又红着眼眶说“你连命都不要了”? 他把药汁倒进粗瓷碗,一口气灌了下去,药味从喉咙烧到胃里,像吞了团火。 他没来得及收拾灶台,只记得最后一眼看到墙上的挂钟指向七点半,再醒来时,窗外已经黑透,妻子趴在床边哭,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你昏迷了九个小时,我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后来有人说他“莽撞”,说“拿自己命开玩笑”,可谁还记得1970年的手术室里,多少病人因为等不到麻醉药,咬着毛巾发抖? 他不是没想过风险——药包里的洋金花和乌头,剂量稍偏就可能致命,但他反复核对过三十遍古籍,在兔子身上做了十二次实验,才敢站在这个灶台前。 那碗滚烫的药汁没要了他的命,反而让监测仪上的脑电波曲线在昏迷中趋于平稳——这证明中药麻醉不仅能止痛,还能抑制神经应激反应。 于是他带着药渣和监测数据冲回实验室,三个月后,第一例中药麻醉下的阑尾切除术成功了。 再后来,从东北的煤矿医院到西南的山村卫生所,医生们握着他编的《中药麻醉临床手册》,四万六千多个病人在麻醉药的香气里醒来,身上少了一道狰狞的疤。 中药麻醉研制成功的消息传来那天,王医生站在医院公告栏前,看着“四万六千例成功”的红色数字,突然想起妻子那天早上回来,没骂他,只是把凉透的药锅刷了三遍,说“以后试药,喊我一声,我给你看着火”。 很多年后,他的孙子在博物馆看到那本泛黄的手册,指着扉页“以身试药,方知其效”问:“爷爷,当年你不怕再也醒不过来吗?” 老人笑了,眼角的皱纹里盛着光,“怕啊,但一想到那些等着手术的人,就觉得——这碗药,得有人喝”。 那天清晨的药味,后来变成了四万六千次手术台上的安心,也成了王医生和妻子往后日子里,煲汤时总爱多放一把当归的习惯——苦过的药,熬成了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