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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衰败的原因是什么?只是因为安史之乱? 提起唐朝衰败,很多人会脱口而出“安史

唐朝衰败的原因是什么?只是因为安史之乱? 提起唐朝衰败,很多人会脱口而出“安史之乱”,毕竟这场持续八年的叛乱直接打破了开元盛世的幻象。但就像一棵树轰然倒塌,表面看是被雷劈开,根子早就在地下烂透了。安禄山起兵时,手里握着平卢、范阳、河东三镇的十五万精锐,占全国边军近半,这种“外重内轻”的格局,早在唐玄宗设立节度使制度时就埋下了祸根。 节度使不光带兵,还管着地方财政、民政,甚至能自己任命官员,相当于把边疆变成了独立小王国。当中央忙着在长安城里斗鸡走马,地方已经形成了“河朔三镇”这样的土皇帝,田承嗣在魏博镇私自铸钱、截留赋税,朝廷连账本都看不到,这哪里是盛唐气象,分明是军阀割据的前夜。 安史之乱爆发后,唐朝为了平叛,不得不给更多将领放权,结果叛乱刚平,全国冒出五十多个藩镇。这些节度使名义上是唐朝臣子,实际控制着地方的钱粮兵马。最讽刺的是,当年安禄山的老部下摇身一变成了节度使,河北三镇的士兵只认节度使的命令,皇帝派去的刺史连城门都进不去。 中央想削藩?德宗时期的“四镇之乱”直接让皇帝下罪己诏,藩镇的赋税留够自己用的,剩下三成象征性上交,而魏博镇一年的收入比中央财政还多,这种经济倒挂让朝廷说话都不硬气。 打仗最耗钱粮,安史之乱把北方打成了废墟。天宝年间还有五千三百万人口,乱后只剩一千七百万,洛阳城被烧得十室九空,睢阳守军最后吃人肉守城。北方的农民死的死逃的逃,土地大片荒芜,而南方因为没怎么打仗,人口从两千六百万涨到四千一百万。 朝廷不得不把漕运改成依赖江南,可运河早就淤塞多年,刘晏花了十年疏通,每年运到长安的百万石粮食,还不够藩镇截留的零头。经济重心南移本是好事,但南方的钱粮被藩镇层层盘剥,中央反而越来越穷,形成“东南养藩镇,藩镇耗东南”的死循环。 军事上的窟窿更补不上。为了平叛,西北的十五万边防军全调回内地,吐蕃趁机占领河西走廊,丝绸之路断了,长安西边门户洞开。代宗年间吐蕃打进长安,皇帝只能往四川跑,当年天可汗的威风荡然无存。 平叛靠的是郭子仪、李光弼这些节度使,结果他们打完仗也成了新的藩镇。中央想建立自己的军队,只能依赖神策军,可这支军队后来被宦官掌握,鱼朝恩、窦文场这些太监直接指挥军队,打仗不行,贪污勒索倒是内行,长安城的百姓见了神策军躲着走。 社会底层早就烂透了。均田制在乱前就撑不住了,权贵们兼并土地,穷人连立锥之地都没有。安史之乱后,藩镇为了养兵,赋税重得吓人,一亩地收成一半要交税,遇上灾荒只能卖儿卖女。德宗时期泾原士兵哗变,喊出“不让我们抢长安就算好的了”,这种军队怎么可能保卫朝廷?黄巢起义时,八百万流民跟着造反,从山东打到广州,又杀回长安,沿途的百姓主动给叛军送粮食,不是百姓反心重,是实在活不下去了。 当朱温的军队开进长安,城里的百姓连看热闹的力气都没有,这个曾经让万国来朝的王朝,早就被自己人掏空了。 安史之乱像把快刀,砍断了唐朝的筋骨,但真正让唐朝死掉的,是慢性病。藩镇割据是制度病,经济失衡是血脉病,宦官专权是病变,土地兼并是脏腑溃烂。这些病在开元盛世时就有了,只是被繁华掩盖着。 安禄山的起兵不过是掀开了遮羞布,让所有人看见:这个庞然大物,早就只剩一副空架子了。后来的唐朝皇帝不是没想过治,宪宗的“元和中兴”、武宗的会昌改革,都像给病人打强心针,可病根不除,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当黄巢的火把照亮长安城墙,那个我们记忆中的盛唐,其实已经死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