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浙江义乌，一男子59岁，17年前娶了一名二婚女子，当时女子还带有两个孩子，一个10岁，一个14岁。男子没有嫌弃，辛辛苦苦将继子抚养长大，并且帮其成家，而且所有的收入都给继子盖房子和装修。不料男子生病了，继子连3000元医药费都不肯出，还打算将男子赶走。 那是义乌一栋还没彻底完工的二层小楼，刚一进门，一股子混合着水泥灰和屎尿发酵的恶臭味就直冲脑门，熏得人几乎窒息。 周女士从杭州火急火燎地赶过来，推开那间连个窗户都没有的杂物间，眼前的景象让她心寒到了极点。 曾经那个扛着一百斤水泥健步如飞的舅舅老王，如今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脸肿得不像样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全是淤青。 最让人没法看的是，他裤子下半截全是湿的，那是大小便失禁后没人管留下的痕迹。看到亲人来了，老王发出了类似野兽般的呜咽声，接过外甥女递来的吃的，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有力气就自己做口饭吃，没力气就只能饿着。” 这一幕，彻底撕开了这个重组家庭最后那点虚伪的面纱。最讽刺的是，困住老王的这栋房子，每一块砖头、每一铲沙子，都是他拿命换来的。 今年59岁的老王，把自己人生中最黄金的17年全都填进了这个无底洞。 42岁那年，老实巴交的他跟带两个孩子的女人搭伙过日子，那时候继子才10岁。 为了养活这一大家子，老王白天在工地搬砖，晚上去货运站扛包，累得跟头老黄牛一样。 他不仅供两个孩子读完了书，更是掏空了自己多年的积蓄，帮继子盖起了这栋如今把他像垃圾一样扫地出门的新房。 这看似坚固的父子情，竟然连三千块钱的医药费都抵不上。 前阵子老王身体垮了，胸闷咳嗽得厉害，去医院一查，起步治疗费要三千。这对住着新房、日子滋润的继子来说，根本不算个事儿。 但当老王开口求助时，那个他看着长大、帮着操办婚事的“好儿子”，脸上只剩下了冷漠和算计。 他不光一毛不拔，还反手给好几年没联系的表姐周女士打电话“哭穷”借钱，其实就是想甩包袱。 等周女士真到了现场，继子也不装了，指着周女士的鼻子直接下逐客令：“既然来了就把人领走，我家不养闲人。”一句“闲人”，就把老王17年的血汗付出抹杀得干干净净。 在继子看来，老王现在干不动活了，没法再往家里交钱，那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面对周女士的愤怒质问，继子甚至搬出了法律当挡箭牌：“他又没跟我妈领证，在法律上就不是我继父，就是个外人，我凭什么养他？” 这话虽然无耻，但却精准地钻了空子。当年老王觉得感情到了，那张纸不重要，如今却成了判定他是“免费长工”的铁证。因为没有那一纸婚书，这17年的抚养在法律上成了无法追讨的“情分”。继子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才敢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屋外的邻居都在骂这儿子是白眼狼，连村干部上门调解都碰了一鼻子灰。 可在这个利益至上的屋檐下，良心根本不值钱。周女士看着舅舅那一身的伤，心里清楚，公道是讨不回来的，能保住命就不错了。她当场掏了一万块钱带舅舅去医院，随后决定把老人接回自己家养。 临走的时候，老王回头看了一眼那栋自己亲手装修的房子。那里原本是他幻想晚年享福的地方，现在却只剩下冰冷的建材味和继子那张绝情的脸。 他大概是用自己被榨干的一生才明白了一个道理：那一纸婚书想要保护的，从来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而是当人性坏到骨子里的时候，能哪怕拽住施暴者衣角的一根救命稻草。 只可惜，在义乌这个繁华的地方，老王明白得太晚了，继子虽然守住了房子和钱，但在做人这杆秤上，已经输得连底裤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