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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6月底,朱老总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他握着妻子的手对她说:“我这一辈子没

1976年6月底,朱老总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他握着妻子的手对她说:“我这一辈子没什么遗憾的,就是没有吃饱过”,康克清答:“等你病好了,让你吃个够!”朱老总深知妻子是在安慰自己,“克清啊,我怕是等不到这一天喽。” 1976年那会儿,周总理1月份刚走,朱老总这心里头就像缺了一块。两人那是半个多世纪的交情啊,从德国留学那会儿就开始了,那是真正的生死之交。 周总理走后,90岁高龄的朱老总不但没休息,反而像是要把老战友的那份工作也一起扛起来似的,拼了命地工作。身边的工作人员劝他:“老总,您歇歇吧。”朱老总把手一摆,那股子倔劲儿上来了:“总理走了,主席身体也不好,我得多做点事,不然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熬到了6月。谁也没想到,一场看似普通的接见外宾,竟成了老总生命的转折点。 6月21日,朱老总按计划要会见澳大利亚联邦总理弗雷泽。老人家特别重视外交礼仪,早早地就到了人民大会堂。结果呢,外宾那边出了点状况,时间推迟了。 朱老总就在休息室里等。那是夏天,空调开得挺猛,老人家年纪大了,汗毛孔本来是张开散热的,这一进冷气房,冷风一激,加上等待时间过长,寒气直接侵入肌理。等回到家,朱老总就感觉不舒服了,感冒、发烧,紧接着就是肺炎。 住进北京医院后,朱老总的病情反反复复。 那时候朱老总躺在病床上,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因为腹泻和高烧,身体虚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妻子康克清大姐一直守在床边,寸步不离。 老总迷迷糊糊醒过来,看着满脸憔悴的妻子,心里头肯定不是滋味。他费力地抬起手,康克清赶紧握住。朱老总声音微弱,断断续续地说出了那句让在场所有医护人员都落泪的话: “我这一辈子没什么遗憾的,就是没有吃饱过……” 听到这话,康克清大姐的心都要碎了。她强忍着眼泪,像哄孩子一样哄着老伴儿:“等你病好了,让你吃个够!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朱老总轻轻摇了摇头,嘴角似乎带着一丝苦笑,又像是释然:“克清啊,我怕是等不到这一天喽。” 堂堂三军总司令,怎么可能没吃饱过?国家还能差了老总一口饭? 这事儿啊,得两头说。 一来,是身体原因。朱老总晚年患有严重的糖尿病。那个年代的医疗条件和营养学认知虽然在进步,但对于糖尿病患者的饮食控制那是相当严格的,甚至是“残酷”的。为了控制血糖,医生严格限制他的进食量,还要搞那个“粗细搭配”。 二来,更是精神层面的自律。三年自然灾害那会儿,老百姓都没饭吃。朱老总看着心里急啊,他给自己定了规矩:老百姓吃不饱,我也不能吃肉,我也要吃菜糊糊! 那时候,中南海的大厨想方设法给首长们改善伙食,朱老总却把肉菜推开,带头吃那个难咽的“代食品”。这种习惯,他一直保留了下来。 所以,他说“没吃饱”,一半是病痛折磨的无奈,另一半却是一名共产党人与人民同甘共苦的铮铮铁骨。这是他把自己的口腹之欲,硬生生地给“戒”了,为了省下那一口粮给更需要的人。 朱老总在医院最后的日子里,心里装的依然全是国家大事。 有一次,李先念来看他。当时朱老总身上插满了管子,连翻身都困难。可一看到主管经济的李先念,老总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紧紧抓住李先念的手,喘着气问:“生产……生产怎么样了?” 李先念忍着泪告诉他生产在抓,情况在好转。朱老总这才松了一口气,嘴里念叨着:“要抓生产……哪有社会主义不抓生产的道理……” 1976年7月6日,这是一个悲伤的日子。 当天下午3点01分,朱老总的心电图成了一条直线。这位从南昌起义的枪林弹雨中走来,在井冈山挑过粮,在长征路上吃过草根树皮的伟人,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他走得干干净净。 清理遗物的时候,工作人员和家属都惊呆了。咱们印象里,元帅嘛,怎么也得有点“家底”吧?可朱老总留下了什么? 只有两万多块钱的存款。 这笔钱,是朱老总省吃俭用了一辈子存下来的。他在遗嘱里交代得清清楚楚:这钱,一分不留给子孙,全部作为党费,上交给党组织。 康克清大姐含着泪,坚决执行了丈夫的遗愿。她说:“老总生前就是这么交代的,他是党的人,钱也是党的。” 除了这笔党费,朱老总留给儿孙的,只有那些读得卷了边的马列著作,还有那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他常跟孙子们说:“我是无产阶级,我身无分文。你们要接班,接的是革命的班,不是接当官做老爷的班。” 朱老总的离去,对毛主席的打击也是巨大的。 当时毛主席的身体状况也非常糟糕,已经无法起身行走了。当华国锋把朱老总逝世的消息告诉毛主席时,主席那一向坚毅的脸上,满是震惊和悲痛。 主席嘱咐一定要把朱老总的后事办好。据说,在那之后的几天里,主席经常长时间地沉默,或许是在回忆井冈山会师时的意气风发,或许是在感叹“朱毛”半辈子的风雨同舟。“朱毛”分不开了,如今朱老总先走一步,那份孤独感,恐怕只有主席自己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