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潘和小秋昨天在越南举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结婚典礼。原计划办30桌，结果来了六七十桌的人。 小潘和小秋来越南半年，几个大堂哥几乎天天往小舅子家跑——扛木料、搭棚子，连屋顶漏雨都抢着修。 小两口过意不去，挨家给大堂哥家的院子装上太阳能灯，傍晚时分，几盏暖黄的灯光在村里连成一串，连路过的老人都要驻足多看两眼。 婚礼前三天，小舅子蹲在院里数板凳，30桌的数量刚摆好，大堂哥突然拍他肩膀：“再搬二十张来，我家邻居说要来看看中国女婿的排场。” 为啥没请的人也跑来凑热闹？小秋蹲在门口数板凳时，心里直犯嘀咕。 开席那天，小秋站在门口迎客，看见同村的阿婶牵着孩子往里走，赶紧笑着递烟：“阿婶您咋来了？没好意思给您发请柬呢。” 阿婶摆摆手：“听说小潘家办事实在，连大堂哥家的灯都是他俩装的，不来沾沾喜气说不过去。” 原本预留的30桌座位早被坐满，后来的人干脆端着碗蹲在院墙边吃，小潘数了数，足足摆了六十六桌——比原计划多了一倍还不止。 有人说这热闹是因为越南农村爱凑份子，但小秋心里清楚：同村阿莲前年嫁去中国，摆酒时连亲叔叔都找借口没来，桌上的红烧鱼还没动筷，就有人端着碗走了。 婚礼后第二天，丈母娘把一个红布包塞到小潘手里，里面是八沓崭新的人民币——这是按当地规矩该收的彩礼。 “你们给大堂哥装灯、帮小舅子修屋顶，做的比彩礼钱贵重多了，再要这个，就是卖女儿。”丈母娘红着眼眶说。 小潘把布包推回去：“在中国，彩礼是心意，不是买卖。您要是不收，我和小秋心里不安。” 两人推让半天，丈母娘突然抓起一把钱塞进口袋：“就这些，多了不要——算我沾你们的光。” 小秋后来才明白，那些没请自来的村民，不全是冲着热闹——大堂哥家的太阳能灯亮起来那天，村西头的老伯伯特意跑来问：“小潘啊，我家院子也暗，能不能也帮我装一个？” 小潘当时就应了：“没问题，材料我来买。” 现在想来，那盏灯不仅照亮了院子，更把两家人的心照得透亮。 这两天，小舅子家的门槛快被踩平了，总有村民来借婚礼剩下的桌椅——说是“沾沾新人的喜气，自家办事也能顺顺当当”。 傍晚时分，小秋站在院子里，看着几盏太阳能灯又亮了起来，大堂哥的孩子正追着小舅子家的狗跑，笑声传出老远。 原计划30桌的婚礼，最终来了六七十桌人——或许热闹的不是桌子数量，而是两双手握在一起时，能暖热多少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