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 年,孙立人脱了衣服上床睡觉,习惯性地搂住老婆,却发现手感不对劲,他一怔,随即下床,看到床上的女子时,他惊道:“怎么是你!” 床头的昏黄台灯被他猛地拉开,光线刺得人睁不开眼。床上的女子慌忙扯过被子裹住身体,低着头不敢看他。孙立人站在床边,胸口剧烈起伏,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背心,常年握枪的手上青筋暴起。 他的妻子张晶英那晚根本不在家。张晶英信佛多年,那晚约了道友去山上的寺庙听经,走的时候还叮嘱家里的佣人,说司令最近治军辛苦,让厨房炖点燕窝等他回来。孙立人记得清清楚楚,自己从陆军总司令部回来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佣人给他开了门,说夫人留了话,他还喝了半碗燕窝,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卧室。卧室的门是虚掩着的,他以为是张晶英怕他回来不方便,没多想就推门进去,脱了军装外套和长裤,摸黑上了床。 “谁让你进来的?”孙立人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军人特有的威严。女子还是低着头,肩膀微微发抖,半天才挤出一句:“是……是李副官让我来的。”李副官?孙立人眉头皱得更紧。李副官是他身边的老人,跟着他从大陆撤到台湾,怎么会干出这种事?他心里猛地咯噔一下,瞬间明白了什么。1951年的台湾,空气里到处都是猜忌的味道。蒋介石退守台湾后,对身边的将领处处提防,尤其是他这种有美式背景、和美军高层过从甚密的人。仁安羌大捷后,他被授予大英帝国司令勋章,二战结束后又去美国弗吉尼亚军事学院深造,这些履历在别人眼里,都成了“通美”的罪证。 他俯身盯着女子,声音压低了几分:“李副官让你来做什么?”女子抬起头,眼里满是恐惧,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掉:“他说……他说只要我陪司令一晚,就能给我弟弟安排个差事。我弟弟在码头扛大包,前几天摔断了腿,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孙立人的心沉了下去。他最见不得百姓受苦,当年在大陆带兵,从不克扣军饷,还经常拿出自己的薪水接济阵亡将士的家属。可现在,有人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把一个走投无路的穷苦女子推到他的床上,分明是想栽赃陷害。 他转身走到书桌前,拿起电话就要拨给卫兵。女子突然从床上爬起来,跪在地上抱住他的腿:“司令,求求你别报警,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鬼迷心窍听李副官的话。我要是被抓了,我弟弟就没人管了。”孙立人看着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子,心里五味杂陈。他抽回腿,声音缓和了一些:“你起来,这事不怪你,是有人故意算计我。”他走到衣柜前,拿出一件自己的军大衣扔给她,“穿上,我让人送你回去。以后别再听别人的蛊惑,好好过日子。” 女子愣了愣,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哽咽着说了声“谢谢司令”,哆哆嗦嗦地穿上大衣。孙立人按了按桌上的铃,没过多久,一个卫兵推门进来。他对着卫兵低声吩咐:“把这位女士安全送回家,再拿些钱给她,让她给弟弟治病。记住,不许声张。”卫兵点点头,带着女子离开了。 卧室里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孙立人一个人站在原地。他看着凌乱的床铺,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他知道,从今晚开始,他的处境会更加艰难。李副官敢这么做,背后肯定有人撑腰。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是沉沉的黑夜,远处的山影像一头蛰伏的野兽。台湾的风带着咸湿的味道,吹在脸上冰凉刺骨。他想起了在大陆的日子,想起了那些和他一起抗日的弟兄,想起了仁安羌战场上飘扬的军旗。那时候,他只想着保家卫国,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人用这种卑劣的手段算计。 没过多久,张晶英从寺庙回来。孙立人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张晶英听完,沉默了半天,才叹了口气:“造孽啊,他们这是容不下你了。”孙立人苦笑一声,没有说话。他心里清楚,自己的美式背景和赫赫战功,早就让蒋介石寝食难安。这次的事情,只是一个开始。 果然,两年后的1955年,“郭廷亮匪谍案”爆发,孙立人被指控“纵容部属武装叛乱”,被免去陆军总司令职务,开始了长达三十三年的软禁生涯。那些曾经跟着他出生入死的部下,有的被抓,有的流亡海外。他被软禁在台中向上路的一栋小楼里,身边只有张晶英陪着。日子过得清苦,他却从不抱怨,每天读书、种花、练字,偶尔还会想起1951年的那个夜晚。 他想起那个跪在地上哭的女子,不知道她的弟弟后来怎么样了。他想起李副官,不知道那个被人当枪使的人,最终落了个什么下场。他更想起那些战死在抗日战场上的弟兄,他们用生命换来的和平,却容不下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 历史的洪流滚滚向前,多少英雄豪杰都被淹没在其中。孙立人一生战功赫赫,却在晚年遭遇不公,可他从未后悔过自己的选择。他常对人说,军人的天职就是保家卫国,只要能让百姓过上安稳日子,个人的荣辱得失算不了什么。 一个民族的英雄,不该被遗忘,更不该被辜负。孙立人的遭遇,是一个时代的缩影,它提醒着我们,和平来之不易,而那些为了和平抛头颅洒热血的人,永远值得我们铭记。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