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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一位母亲带着儿子在山洞躲避日军。 洞外传来日军的皮靴声,像锤子敲在

1944年,一位母亲带着儿子在山洞躲避日军。 洞外传来日军的皮靴声,像锤子敲在每个人心上。 她怀里三岁的七儿发着高烧,小脸烧得通红,突然“哇”地哭出声来。 她浑身一僵,下意识用手捂住孩子的嘴这山洞里藏着二十多个乡亲,还有刚包扎好伤口的八路军伤员。 那会儿密云的山风里都带着血腥味。 邓玉芬家的土坯墙前,丈夫牵着大儿子的手走了,后来二儿子、三儿子也跟着穿军装的人走。 她站在门口没哭,光给每个孩子塞了个煮鸡蛋,说“娘等你们回来种庄稼”。 家里最后只剩她和两个小儿子,六儿六岁,七儿刚会跑。 1944年春天,日军的“梳篦子”搜山开始了。 村里人都往深山洞里躲,邓玉芬背着发高烧的七儿,拉着六岁的六儿,跟着乡亲们摸黑爬了三里山路。 洞小得直不起腰,喘气声都能听见回音,谁也不敢点灯。 伤员的绷带渗着血,在黑暗里泛着暗红。 七儿的哭声像锥子扎进洞里。 日军的皮鞋声越来越近,有人用刺刀捅着洞口的茅草。 邓玉芬把孩子搂进怀里,摸到揣在衣襟里的旧棉絮那是给伤员擦血用的。 她把棉絮按在孩子嘴上,另一只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直到怀里的小身子不再挣扎。 我觉得那一刻,她怀里揣的不只是棉絮,是整个村子的命。 洞外的日军走了,有人发现邓玉芬抱着七儿一动不动。 六儿拉着娘的衣角小声哭,她才缓缓松开手,棉絮上沾着血丝。 那天夜里,她把七儿埋在山洞旁的松树底下,没立碑,就折了根松枝插着。 后来她总说“松枝直,像我儿的骨头”。 后来才知道,她丈夫和四个儿子都没回来。 大儿子在南口阻击战里没了,三儿子埋在河北的无名坟,最小的五儿子才十五岁,担架队上被流弹打中。 家里的土炕,再也没坐满过。 六儿长大些就跟着担架队跑,说“娘,我替弟弟们看着”。 新中国成立后,政府接她去县城住,她不去,守着老屋种树。 后山的荒坡上,她一棵棵栽,说“儿子们没回来,树替他们站着”。 后来那儿成了“邓玉芬林”,三千多棵松树,风一吹就沙沙响,像有人说话。 如今密云的山洞还在,洞口的茅草枯了又青。 邓玉芬当年插的松枝早长成大树,树下常有人放束野花。 她没留下多少话,只在六儿支前出发时说“别惦记娘,记着你弟是咋没的”。 这或许就是普通中国人的骨头不喊口号,把家埋进土里,长出一片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