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同事结婚4年就是没孩子，他妈弄了一堆偏方都没用，他老婆去医院检查好几次都说没问题，去年他在外面找了个三，那个三怀孕了他就和他老婆离婚了和三结婚了，现在孩子快一岁了。 结婚第四年的冬天，我去同事小周家里送文件，刚进门就被一股浓烈的草药味呛得后退半步。 他妻子正蹲在厨房门口，把晒干的艾叶、当归往砂锅底铺，灶上的火舔着锅底，咕嘟声混着药味在客厅里打转。 他妈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张泛黄的偏方纸，见我来，叹了口气说：“你说这叫什么事，好好的姑娘家，怎么就怀不上呢？” 小周站在阳台抽烟，背影绷得像根拉满的弓弦，烟灰掉在深色的毛衣上，他都没察觉。 那年夏天，公司接了个急项目，小周连着加了半个月班，有次我凌晨去茶水间，听见他在楼梯间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别闹，我这正忙呢，下次带你去吃上次说的那家日料。” 挂了电话他转身看见我，眼神慌了一下，扯出个笑：“家里的事，烦。” 从那以后，他下班越来越晚，手机屏幕总是倒扣在桌上，有次部门聚餐，他妻子打来视频电话，他走到餐厅外接，回来时嘴角沾着口红印，被我撞见，他慌忙用手背擦掉，解释说是“刚才蹭到的番茄酱”。 去年深秋的一个下午，小周突然请了长假，再回来时，办公桌上的结婚照不见了，换成了一个婴儿的彩超单。 后来听别的同事说，那个总在楼梯间打电话的女人怀孕了，他拿着报告单跟妻子摊牌，离婚协议签得很快，快到没人来得及劝。 其实那些年，他妻子偷偷跟我说过好几次，想拉小周一起去做检查，“他总说忙，要不就说我多心，”她眼圈红着，“妈给的偏方我喝了三年，医院检查单堆起来有手掌厚，医生说我各项指标都正常，可他就是不肯去。” 难道真的是她的问题吗？原来我们都以为是她的问题，却没人注意到那个总躲在阳台抽烟的男人，早就用逃避砌了一堵墙。 婆婆日复一日的偏方、饭桌上“什么时候抱孙子”的追问，像根绳子勒在小周脖子上——他不敢面对可能是自己的问题，便把所有压力转嫁给妻子：事实是他拒绝共同检查，推断是他用“妻子有问题”来逃避责任，影响是婚姻在沉默和指责里彻底冷掉，直到另一个女人出现，成了他逃离的借口。 现在他再婚快一年，朋友圈偶尔发孩子的照片，胖嘟嘟的小脸裹在红色的襁褓里。 只是听说他前妻搬去了南方，换了手机号，再也没联系过。 婚姻里最忌讳的，或许不是遇到问题，而是一方把“共同面对”变成“独自承担”，把逃避当解决，最后连回头的路都堵死了。 前几天路过他们以前住的小区，楼下那棵老槐树落了满地叶子，想起那年冬天闻到的草药味，突然觉得，有些气味会消失，有些裂痕，却永远留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