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澳洲一名14岁少年在手术过程中,因大出血足足换了13公斤的血,不承想这次换血,竟在日后让240万婴儿获得新生。 手术灯在布里斯班皇家医院的天花板上晃得人眼晕,詹姆森·哈里森的父母攥着皱巴巴的传单站在街头。 1951年的澳洲血库还没有现在这样充足,127个陌生人排着队伸出胳膊,最终18个人的血液才凑够这场14小时的手术。 少年昏迷了七天,醒来时看见隔壁床的婴儿保温箱空了,护士说那孩子没熬过溶血症。 二十多年后,28岁的哈里森第一次走进献血站。 护士扎针时他盯着墙上的时钟,突然听见实验室传来惊呼。 他血浆里的抗D抗体浓度高得离谱,就像上帝在他血液里藏了把钥匙。 1968年科学家用这份样本做出第一支抗D疫苗,临床试验那天哈里森坐在观察室,看着第一个注射的婴儿平安降生,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胳膊上的针眼。 从21岁到81岁,哈里森的献血证堆起来有字典那么厚。 2011年医生发现他心律不齐,强制停献三个月。 老爷子坐不住,天天去血站帮着整理档案,直到医生松口说"再献十年没问题"。 最后一次献血时,护士数着他胳膊上的针眼笑,说这些疤痕连起来能绕采血椅两圈。 他望着血袋慢慢变满,突然想起14岁那年,也是这样看着血顺着管子流进身体。 1983年有家制药公司提着100万澳元来找他,说想买断抗体专利。 哈里森指着血站墙上的标语"生命不能标价",把人请了出去。 后来他去中学演讲,总卷起袖子给孩子们看那些针眼:"这是我跟世界签的合同。 "悉尼大学2019年做过调查,最早那批靠抗D疫苗活下来的婴儿,已经有18个人成了献血志愿者。 现在哈里森的血液样本还冻在12个国家的实验室里,继续帮科学家改进疫苗。 去年我看到报道,撒哈拉以南非洲的抗D疫苗覆盖率刚到20%,但比十年前已经翻了三倍。 老爷子80岁那年说过,他最骄傲的不是救了多少人,是让更多人知道献血车的喇叭声里藏着希望。 手术时输入的13公斤血液,后来变成了240万份新生的啼哭。 哈里森最后一次离开血站时,护士送他一本纪念册,里面是各地父母寄来的婴儿照片。 他翻到最后一页,有个女孩画了幅画:好多红色的线条从一个人的胳膊连向全世界。 这种把幸运变成责任的坚持,或许就是普通人最珍贵的超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