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3年,蓝玉临死前大声喊道:“刘先生算得太准了!”朱元璋好奇地问:“哪个刘先生?”蓝玉回答:“就是预言你能当皇帝的那个刘先生。”朱元璋听后满怀恐惧,立刻派人去抓刘先生。 这一年是洪武二十六年,紫禁城的琉璃瓦在早春的寒日里泛着冷光;蓝玉身披的粗麻囚衣上还沾着昨夜未干的霜迹,镣铐在石板路上拖出沉闷的声响。" 1393年的早春,风还带着刀割似的冷。 紫禁城的琉璃瓦没了往日的金辉,只在灰蒙蒙的日头下泛着一层冰碴子似的光。 蓝玉拖着镣铐往刑场挪,粗麻囚衣后颈沾着片霜,是昨夜牢里漏进来的寒气凝成的——每走一步,铁镣就在青石板上磕出“哐当”一声,像在给这出戏敲丧钟。 他是凉国公,曾跟着朱元璋打天下,可现在,不过是个等着挨刀的罪臣。 他想起几年前,那个总穿青布衫的刘先生,在军帐里摸着胡须说“朱公当有天下”时,自己还当笑话听。 后来朱元璋真的坐上龙椅,蓝玉才后背发凉——原来那人不是说胡话。 可此刻,刀要落了,他忽然扯着嗓子喊:“刘先生算得太准了!” 这话像块石头砸进朱元璋心里,老皇帝眯着眼问:“哪个刘先生?” 蓝玉笑出了血沫:“就是预言你能当皇帝的那个。” ——是濒死的报复,还是真的想起了那个青布衫先生? 朱元璋的手猛地攥紧了龙椅扶手,指节泛白。 他不怕蓝玉谋反,怕的是有人能看透“天命”——当年自己从和尚变成天子,不就靠着“天命所归”的说法?若还有人能预言,那自己的龙椅坐得稳吗? 寒气顺着后颈爬上来,他几乎是吼着下令:“把那个刘先生给朕抓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锦衣卫的马蹄声立刻踏碎了宫墙下的薄冰,朝着蓝玉说的方向追去。 从那天起,“预言”成了宫里的禁忌,谁要是再提“某某能当皇帝”,脖子就得搬家。 有时候,知道得太多,看得太远,反而是把自己往刀山上推。 刑场的风还在刮,蓝玉的头落了地,囚衣上的霜化了,成了一小滩水。 紫禁城的琉璃瓦依旧冷着,只是那冷光里,多了无数双打探的眼睛——谁都怕下一个被“预言”牵连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