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宁夏一小伙花150元买了块石头，被家人破口大骂，谁料4年后专家鉴定：这块石头价值9600万。 当时赵立云攥着刚从同事手里换来的石头，被妻子指着鼻子骂了三天“败家子”，邻居见了就打趣“小赵，你家这半头猪啥时候下锅啊”。 那是块巴掌大的石头，红棕色的表面被风沙打磨得发亮，正面却天然勾勒出一张老妇人的脸眼窝深陷，嘴角微抿，连皱纹的弧度都像工笔细描。 赵立云是电视台的外景协调，在苏宏图火山群拍纪录片时发现的，同事本来当玩笑捡来垫桌脚，被他软磨硬泡用半个月工资换到手。 2001年冬天，银川奇石市场突然冒出好几块“人脸石”，赵立云抱着石头去北京。 故宫专家王时麒用仪器一测，眼镜差点滑到鼻尖：这是2.3亿年前火山喷发时，二氧化硅热液在玄武岩裂隙里结晶的玛瑙，硬度比玻璃还高，人脸纹路是风沙亿万年剥蚀出的层理结构。 鉴定结果出来那天，《宁夏日报》记者挤爆了赵家小屋。 上海拍卖行的人揣着合同上门，开口就是1.2亿，赵立云却把石头锁进了樟木箱。 他想起四年来每个周末都用软布擦拭石面的日子，想起给它取名“岁月”时心里的念头：人活一辈子，总得有点不为钱的坚持。 苏宏图戈壁滩那年春天挤满了寻石人，连七十岁的老汉都扛着锄头挖石头。 政府很快立起警示牌，说那是火山遗迹得保护。 赵立云再没去过那片戈壁，只是偶尔会把“岁月”放在窗台上，看阳光在老妇人的“脸”上慢慢移动，像看时光本身在流淌。 后来有人问他后不后悔，赵立云摩挲着石头上被自己摸出的包浆：“150块买的时候，就没打算卖。你看这纹路，两亿年风沙刻出来的，比任何标价都懂时间的分量。”现在那块玛瑙还在他家樟木箱里，只是外面多了层他亲手缝的绒布套，和当年装它的锦盒一起，成了家里最“值钱”的老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