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吃饭，我弟当着亲戚面数落我老公，我直接翻脸：“先把欠姐夫的8万还了，再来说他没本事！”我妈冲上来就是一巴掌，我一脚踹翻了饭桌。饭桌“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盘盘碗碗碎了一地，鱼香肉丝混着鸡蛋羹流得哪儿都是。 昨晚七点，老房子的八仙桌旁围满了亲戚，鱼香肉丝的甜辣气刚飘到鼻尖，我弟夹菜的筷子突然顿在半空——他盯着我老公面前没动过的酒杯，“姐夫这工作，月薪还没我零头多吧？” 亲戚们的笑声戛然而止，我老公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 我弟却像没看见，继续嚼着饭：“要我说，男人就得闯，守着死工资算什么本事？”他欠老公的8万，打了欠条快两年，催过三次，每次都说“姐夫还能差这点？” 我把筷子“啪”拍在桌上，碗里的鸡蛋羹晃出一圈圈纹：“先把欠姐夫的8万还了，再来说他没本事！” 我妈手里的汤勺“哐当”掉在碗里，冲过来就给我一巴掌，“你疯了？当着亲戚面让你弟下不来台！”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看着她护犊子的眼神——那眼神和小时候弟弟偷了我的压岁钱，她却说“他小你让着点”时一模一样，一股火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我没说话，抬脚就踹向桌腿，八仙桌“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盘盘碗碗碎了一地，鱼香肉丝混着鸡蛋羹流得哪儿都是，连墙角的对联都溅上了几点油星。 后来亲戚拉架时，我听见我妈哭着说“他爸走得早，我总怕他受委屈”，可委屈不是伤害别人的理由，不是吗？ 弟弟的理所当然，是被纵容出来的；妈妈的不分对错，把“护”变成了“害”；而我那一脚，是攒了两年的憋屈终于破了堤——他数落的不是老公的本事，是我们夫妻省吃俭用帮他应急的真心。 亲戚们悄悄走了，留下一地狼藉和我妈哽咽的哭声。 往后很长一段时间，老房子的饭桌旁大概不会再有这样的聚会了。 遇到拎不清的指责，该说的话要说明白，但摔东西终究不是最好的办法，伤了和气，也疼了自己。 碎瓷片在灯下闪着冷光，像没说完的话，而那股鱼香肉丝的甜辣味，再也闻不出一点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