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发资讯网

1949年12月9日晚九点,昆明卢汉公馆,李弥的手指刚触到勃朗宁枪柄,冰凉的枪管

1949年12月9日晚九点,昆明卢汉公馆,李弥的手指刚触到勃朗宁枪柄,冰凉的枪管已顶住后颈,这张用张群名义发出的"军事会议"请柬,此刻成了锁死七员蒋将的铁笼。 李弥的后背瞬间绷成一张弓,指尖的冰凉顺着血管窜到头皮,他甚至能闻到顶在颈后的枪管上淡淡的机油味。他不敢回头,眼角的余光却扫到公馆客厅里的动静——原本围坐在圆桌旁的余程万、龙泽汇等六名国民党将领,此刻全被黑洞洞的枪口抵住了要害。 刚才还在高谈阔论的空气,突然凝固得能掐出水来,桌上的茶盏还冒着热气,一枚瓜子壳滚落在地毯上,发出的轻响在死寂里格外刺耳。 李弥不是第一次来卢汉公馆。他是黄埔四期生,从淞沪会战的战壕里爬出来,一路升到第八军军长,手里沾过日军的血,也跟着蒋介石打了多年内战。这次接到请柬时,他还以为是老上司张群召集大家商量"保卫西南"的对策。 出发前,他特意把勃朗宁手枪上了膛,藏在腰间的枪套里,乱世之中,枪杆子才是定心丸。他怎么也没想到,卢汉会玩这一手。这个和他共事多年的云南王,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说话慢条斯理,看不出半点反骨。 公馆里的卫兵早换了人。之前守在门口的,都是卢汉身边跟着多年的老亲兵,今天换成的却是一批生面孔,个个眼神锐利,腰杆挺直,手里的美式卡宾枪擦得锃亮。这些人是卢汉的起义部队,早在三天前就悄悄接管了昆明的要害部门。 请柬上的开会时间定在晚九点,就是算准了这些将领不会带太多随从,孤身前来赴会。李弥的心脏狂跳,他想喊出声,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一点声音。顶在颈后的枪管又往前送了送,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客厅的侧门被推开,卢汉走了进来。他没穿军装,只穿了一件藏青色的长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没什么表情。他走到圆桌旁,拿起那几张印着张群名字的请柬,指尖划过纸面,发出沙沙的声响。"诸位都是党国的栋梁,"卢汉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可如今的局势,大家心里都清楚。解放军已经兵临城下,贵阳、重庆相继解放,西南守不住了。" 余程万猛地挣扎了一下,枪口立刻顶得更紧。他是七十四军的老军长,孟良崮战役后捡回一条命,此刻脸涨得通红,嘶吼着:"卢汉!你敢通共?委员长不会放过你的!"卢汉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说道:"我卢汉是云南人,守土有责。云南百姓已经受够了战乱之苦,我不能让昆明变成第二个锦州。"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李弥等人,"今天请诸位来,不是要为难谁。两条路,你们自己选。要么,跟着我一起起义,保护昆明百姓,既往不咎。要么,顽抗到底,后果自负。" 李弥的手指还僵在枪柄上,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滴在长衫的前襟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他知道卢汉不是在开玩笑。公馆外面,已经传来了零星的枪声,那是起义部队在接管城门和兵营。他想起自己远在南京的家人,想起那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弟兄,心里五味杂陈。他这辈子,跟着蒋介石南征北战,以为能建功立业,到头来却落得这般境地。 旁边的龙泽汇叹了口气,率先放下了手里的茶杯。他是云南本地人,不想看着家乡毁于战火。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余程万沉默了半晌,也耷拉下了脑袋。李弥咬着牙,颈后的枪管硌得他生疼,他能感觉到持枪的士兵手很稳,没有一丝颤抖。他慢慢收回了手指,离开了枪柄。事已至此,反抗毫无意义。 那晚的卢汉公馆,灯火亮到了天明。七名国民党将领最终都选择了放下武器,在起义通电上签了字。昆明城没有响起炮火,百姓们在睡梦中迎来了和平。李弥后来虽然后悔,设法逃脱了昆明,却再也没能掀起什么风浪。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任何妄图螳臂当车的人,终究只能被碾得粉碎。 这场发生在卢汉公馆的深夜对峙,是西南解放史上关键的一笔。它不是阴谋,是一个有良知的将领,在时代的十字路口做出的正确抉择。个人的荣辱得失,在千万百姓的安危面前,显得微不足道。和平从来不是凭空而来的,它需要有人挺身而出,打破僵局,扛起责任。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