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粟裕率500余人先遣队，宣传抗日，遇土匪拦路要比枪法，粟裕抬手一枪打碎雕像，土匪：原来这是自己人。 那会儿粟裕才31岁，刚被任命为新四军第二支队副司令员，带着先遣队从皖南出发，一头扎进江南敌后的山林里。他们的任务说起来简单——宣传抗日、侦察敌情、发动群众，可做起来难。江南一带刚被日军扫荡过，村镇十室九空，国民党溃兵和土匪趁机占山为王，老百姓见了拿枪的都躲着走。粟裕把队伍分成十几个小组，自己带着警卫班走在最前面，背着把驳壳枪，腰间别着个搪瓷缸，走累了就和战士们蹲在路边啃干粮。 这天晌午，队伍走到茅山北麓的青龙岗，远远看见林子里飘着面三角旗，旗下站着十几个持枪的汉子，挡住了去路。领头的土匪头目叫赵大疤瘌，脸上横着道刀疤，听手下说“来了支穿灰布军装的队伍”，特意出来“盘盘道”。他早听说最近有新四军在这一带活动，可谁知道是真是假——前些天国民党韩德勤的部队路过，抢了村民的鸡鸭，还抓壮丁，他得防着点。 赵大疤瘌骑在马上，晃着盒子炮喊：“哪部分的？报上名来！”粟裕往前一步，摘下帽子擦了擦汗：“新四军先遣队，奉命到江南打鬼子。”土匪们交头接耳，有人嘀咕“新四军？没听说过”，赵大疤瘌眯着眼：“新四军？老子不管什么军，要想过这山，得比划比划枪法——赢了，放你们过去；输了，留下粮食滚蛋！” 这规矩是土匪窝的惯例，赵大疤瘌靠这招吓退过不少散兵游勇。粟裕笑了笑，把帽子扣回头上：“比就比，咋个比法？”土匪们搬来块青石板，画了个碗大的圆圈，说“打中圆心，一发就行”。几个土匪轮流试手，有的打偏，有的子弹崩碎了石板边，惹得手下哄笑。轮到赵大疤瘌，他深吸一口气，枪响后石板崩出个小坑，离圆心还差半寸，脸涨得通红。 粟裕没急着拿枪，先看了看周围。土匪窝的破庙里供着尊关公像，泥塑的，右手握着青龙偃月刀，左手托着本书。他忽然指着庙门口的石狮子说：“那石狮子左眼缺了块，你们谁打中那缺口？”土匪们愣了，石狮子离这儿足有五十步，缺口又小。赵大疤瘌撇嘴：“别耍花样，就打石板！”粟裕摇头：“比的是准头，不是欺负人。打石狮子，敢不敢？” 赵大疤瘌咬咬牙：“比就比！打不中，老子崩了你！”粟裕没接话，从警卫员手里接过三八大盖，枪托抵在肩上，眼睛眯成条缝。周围静得能听见风吹树叶的响声，他扣动扳机，“砰”的一声，石狮子左眼的缺口应声崩落一块碎石。土匪们全傻了，赵大疤瘌的马惊得往后退了两步，他盯着粟裕手里的枪，突然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原来是粟司令！俺在山里听猎户说过，新四军有个粟裕，枪法百步穿杨，专打鬼子和恶霸！” 原来赵大疤瘌不是天生的土匪。他本是江苏沭阳的农民，1937年日军扫荡时，老婆孩子被烧死在屋里，他抄起菜刀砍死了两个鬼子，被追得走投无路才上山落草。手下的弟兄大多是和他一样的苦出身，有的被国民党抓了壮丁逃跑出来，有的家里遭了灾没法活命。他们占山不为害百姓，只抢地主老财的粮食，偶尔还帮村民打退小股日军。赵大疤瘌早就想找抗日队伍，可又怕遇上假的，这才出了比枪法的主意。 粟裕赶紧扶起他：“赵当家快起来，我们是来打鬼子的，不是来比武的。”说着指了指队伍后面的标语牌，“你看，我们到处贴的都是‘抗日救国’，跟那些抢老百姓的兵不一样。”赵大疤瘌摸着石狮子上的弹孔，眼眶发红：“俺在山里天天盼着有人来领着打鬼子，今天可算等着了！” 当天晚上，土匪窝的破庙里点起了油灯，粟裕和赵大疤瘌聊到半夜。赵大疤瘌说，他手下有八十多个弟兄，有三挺歪把子机枪，就是没个领头的。粟裕告诉他，新四军不打内战，专打侵略者，只要愿意抗日，就能编入新四军游击队。赵大疤瘌当场拍板：“俺跟定你了！明天就带弟兄们下山，帮你们宣传抗日！” 后来，赵大疤瘌的队伍被改编为新四军挺进纵队第三大队，他当大队长，带着人配合先遣队袭击日军运输队，破坏铁路线。有一次打句容县城，他带着突击队摸进城门，用手榴弹炸了鬼子的弹药库，自己胳膊上也挂了彩。粟裕去看他，他咧着嘴笑：“这点伤算啥？总比眼睁睁看鬼子烧俺家房子强！” 可惜这年年底，赵大疤瘌在一次战斗中牺牲了。临终前他还攥着粟裕送他的笔记本，上面写着“团结抗日，保家卫国”。粟裕后来在回忆录里写：“江南的土匪，很多是被逼上梁山的，只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们就能成为抗日的力量。那次比枪法，打碎的不只是石狮子的眼睛，更是老百姓对‘兵’的恐惧。” 这事过去八十多年，茅山一带的老人还会讲：当年有个姓粟的将军，枪法准得很，一颗子弹就让土匪知道——穿灰布军装的，是来帮老百姓打鬼子的自己人。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