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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正在等待它的历史时刻美国媒体报道,以色列总理内坦亚胡计划12月月底访问华盛顿

伊朗正在等待它的历史时刻美国媒体报道,以色列总理内坦亚胡计划12月月底访问华盛顿,届时将向美国总统特朗普提交一份对伊朗发动新一轮袭击的计划。这篇报道把沉寂许久的伊朗再次推到风口浪尖。自6月份“午夜之锤”行动之后,伊朗除了紧接着的那一次象征性报复外,基本陷入了沉默状态。任凭外面空袭卡塔尔、加沙和谈、重启制裁等事件纷纷扰扰,德黑兰始终“稳坐钓鱼台”,几乎没有任何回应。美国打击伊朗核设施的第二天,普京会见了伊朗外交部长。乌克兰危机期间,伊朗向俄罗斯输送了大量武器装备,在2022至2023年俄军最困难的时候曾鼎力相助,使得两国关系迅速升温。2025年4月份,俄伊两国签署的《全面战略伙伴关系条约》正式生效,只不过这份条约不涉及共同防御——关于安全的条款相对单薄,仅提及“情报共享”和“不会向敌对方提供帮助”等。除缺乏条约义务外,俄罗斯之所以没有援助伊朗,背后可能还有这样几点考量。1、俄国自己正处于战争状态,首要任务显然是乌克兰。2、俄国希望用伊朗问题作为筹码换取美国减少对乌克兰援助,普京不愿意冒着得罪特朗普的巨大风险去支持伊朗。3、俄罗斯对伊朗的宗教意识形态保持高度警惕,担心蔓延至其境内高加索地区,双方合作存在“上限”。4、不看好伊朗胜利的前景——国际政治跟人际关系一样,救急不救穷,由于以色列先声夺人的打击和伊朗相对拉胯的应对,使得俄方不愿意押注德黑兰获胜。与俄罗斯可以通过里海直接跟伊朗进行大规模物资转运不同,中国与伊朗之间的交通十分受限,铁路运输需经过第三国转运,流程复杂且旷日持久。长期以来,中国在中东的真正优势在于经济关系和外交桥梁,然而在这场冲突中,伊朗和以色列其实并不缺乏沟通渠道——他们只是拒绝谈判而已。另一方面,中国也不愿意将经济关系“武器化”(除被迫还击美国外),比如对某一方说,“如果你不按照我的意愿去做,将限制彼此的经贸合作”。实际上,卷入伊朗-以色列冲突的行为成本非常高昂,且潜在收益极低,不仅俄罗斯、中国没有动机去扮演这样的角色,连美国都“打完收手”“宣布胜利”,竭力避免冲突升级。对于中东,尤其是波斯湾周边地区,中国的核心诉求是稳定,很希望看到国际社会与伊朗关系正常化,也一直往这个方向努力。德黑兰城市面貌。以伊停火后,特朗普在个人社交媒体上大肆吹嘘了一番,期间不忘捎带上中国:“中国现在可以继续从伊朗购买石油了,希望他们也能从美国购买大量产品,我很荣幸能做到这一点!”这句话写得让外界浮想联翩,被认为可能会解除对伊朗制裁,但白宫随后向媒体澄清说:“总统只是提请注意这样一个事实,即由于他采取果断行动摧毁伊朗的核设施并促成以色列和伊朗之间的停火,霍尔木兹海峡不会受到干扰——对中国来说影响巨大。”从特朗普的话中,能够体会出他有一点心理不平衡的感觉,即认为中国在中东安全领域搭了美国的便车,是美军保障了地区稳定。过去几十年里,美国在中东花了太多钱,华盛顿的影响力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而是真金白银砸出来的。抛开伊拉克战争等大笔花销不谈,美国每年固定给以色列38亿美元援助、给埃及13亿美元、给约旦17亿美元;2023年加沙危机爆发至今,又额外批复了以色列217亿美元的军事援助……这是个什么概念呢,伊朗全年的军费也就折合约100亿美元。一位美方学者点评道:“当华盛顿施加真正的压力时,以色列签署停火协议并不奇怪,因为如果没有美国的持续供应,他们根本无法应对在伊朗或加沙的任何冲突,当签署支票的人说话时,你要认真听。”开战初期,美以阵营有一种乐观估计是“演变伊朗”,可事实上伊斯兰共和国并没有在冲击下崩溃,反而获得了凝聚。《外交事务》杂志近日刊登了一篇文章,作者Tabaar是哈佛大学国际事务系中东问题助理教授,本科、硕士毕业于德黑兰大学。Tabaar认为,以色列和美国的空袭在伊朗国内引起了团结效应,大部分伊朗人谴责这些空袭,选择支持政府的反应。那些被以军斩首的官员很快就有了继任者,伊斯兰革命卫队的力量并未得到明显削弱,其在国内的地位反而上升。外部压力放大了安全因素在伊朗社会的影响,导致伊朗民族主义情绪爆发,使得普通人更愿意接受国家的现状。战争过后,伊朗内部形成了一个新的社会契约——把国家安全置于一切之上。大多数伊朗人不相信美国和以色列的说辞,比如“袭击仅仅针对哈梅内伊政权”,他们认为这就是一场针对国家的战争。在特朗普和以色列官员敦促德黑兰市民紧急撤离时,英国《金融时报》记者曾采访了一位德黑兰市民,她这样讲道:“我不是伊斯兰共和国的粉丝,但现在是表达对伊朗声援的时候了。特朗普和内塔尼亚胡说‘撤离’,就好像他们关心我们一样,可一个拥有1000万人口的城市如何撤离?干脆杀了我们吧。”战争期间试图离开德黑兰的车辆。Tabaar认为,以色列的打击行动事实上减轻了伊斯兰共和国的一些内部压力,伊朗社会的裂缝被暂时填平,取而代之的是对外部敌人的普遍警惕。从德黑兰权力架构考虑,这场“十二日战争”其实增强了伊朗内部保守派的力量——在哈梅内伊年事已高的情况下,权力真空由伊斯兰革命卫队等强力安全部门填补,宗教长老与军政高层组成的“集体看守体制”基本成型。换言之,伊朗目前正处于一种“待变”的状态,以保守、稳健、略带紧张的心情等待“后哈梅内伊时代”的到来,外部事务对于德黑兰高层来说已没有那样重要。德黑兰大学校门。作为一个富有巨大潜力的国家,伊朗拥有9000万人口,其中近60%的人年龄在40岁以下,识字率91%,大学入学率在中东地区名列前茅。其城市化水平高达78%,八个城市的人口超过400万,96%的人拥有手机,超过一半的家庭拥有电脑。资源方面就不用多说了,除了盛产石油和天然气外,伊朗还有全球第六大锌储量、第七大铜储量、第九高铁矿石储量以及一个超大型锂矿。地理位置上,伊朗位于中东、中亚和南亚的十字路口,与七个国家陆地接壤,同时控制着波斯湾和阿曼湾的港口……毫不夸张的讲,伊朗其实具备了一个中等强国所需的全套“硬实力”要素,但因长期游离于美元主导的全球经济体系之外,伊朗只能被迫发展出一种“区域化+灰色贸易为主”的生存方式。展望未来,伊朗的开放之路或有两种。其一是待新一代领导层上台后,采取越南或缅甸式的“有限开放”策略,尝试与欧亚国家重新建立金融联系,吸引中国、阿拉伯国家投资,推动经济复苏——这是一种短期策略,跟伊核协议一样充满不确定性。至于第二种路径,则是全力支持下个时代的全球秩序重组,将彻底打破枷锁的希望押到中国身上。